三天过去了,饥饿冲垮了方维,他在一次饿得发狂的时候咬死了奄奄一息的杨春华。
杨春华怎么也没想到,她是死在自己的亲身儿子手中。
儿子害死了她,丈夫从她的尸体上分得了一杯羹,于是他们又苟延残喘了一段时间。
但只有一个杨春华是不够的。
两个人再怎么缩衣紧食,弹尽粮绝的一天还是到了。
没有食物了怎么办呢?他们吃空中飞得苍蝇,吃伤口处蠕动的白虫,实在饿得不行也会啃一口自己再撑一段时间。
有时候方胜也想,干嘛还要活下去呢。
可是他真的不想死,他的目光不经意的略过莫忧,还好,至少还有人陪着不是吗。
但莫忧腻了,她要做最后一件事情,然后走出这个囚笼。
这天她第二次进行了清理,甚至拿了一个长柄刷子出来,边冲水,边把二人刷了一通。
在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,她拿出许久为东的工具箱,从里面取出铁棒,尖刀还有针线盒。
方维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女人,慌忙的往后缩。
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说过话了,说话多费力气,所以大家都沉默,那个女人也几乎不说话。
她永远都是坐在椅子上,看着他们一步步从人,沦为不通情理的牲畜。
眼下危险来临,他下意识的还是牢牢闭紧了嘴巴。
那根铁棒冒着寒光,光是看着就不难猜出要是打在身上得有多疼,怕是一下都能将骨头敲碎吧。
女人踩住了他一只脚,力气很大,让他移动不了半分。
要死了,要死了!方维脑子里只有这个。
下一秒他看见女人光洁的手臂,却产生了这么白,吃起来一定很嫩吧。
反正都是一死,要是他现在反抗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,而且,搞不好还能饱餐一顿。
他望着莫忧,嘴角不觉留下了口水。
莫忧脸上带起冰冷的弧度,在他反扑上来的一瞬,原本向下的铁棒改为了上扬,敲在了他的胸脯。
干瘪的胸脯,没有多少脂肪保护,只听见“咔嚓”的一声,方维痛的直哼哼。
躺在地上,方维耳边响起铁棒在地上拖行的的声音,下一秒他仅剩的那条臂膀传来剧痛。
断了,绝对是断了,他唯一的手臂也断了。
莫忧把铁棒换了尖刀,一脚踩在方维的胸膛上,慢条斯理的切割着他的臂膀。
顺着肌肉纹理,顺着骨头走向,一条完整的肩膀就被取下来了。
方胜就像看见了肉骨头的狗一样,贪婪的盯着那条胳膊,一动也不动。
莫忧冲他露出阴森可怖的微笑,别急,会到你的,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呀。
一股凉意自尾椎窜上天灵盖,方胜猛地一抖,心底的贪欲消散了许多。
他比起方维,只会更差。
莫忧拎起那条肩膀,无视哀嚎的方维,直接从他身上走过去,把手臂单独放着。
然后折返了回来,重新拿起铁棒,这次她的目标是方维的一条腿。
只要一棒子敲碎膝盖,腿就费了一半。
莫忧分了三棒子,一棒子膝盖,一棒子大腿,一棒子小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