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他之前的观察,这个女人每次到危机关头,总会使出特别的法子化险为夷。
难不成……
他眼前一亮,难不成有用的其实是那副身体?这样就能讲得通了,即便换了个人,那副身体依旧有作为。
祁沐寒挥了挥手,让黑衣人退下。
黑衣人迟疑了一下,没有着急离开,“主子,云州的难民暴乱……”
“不用管,一群普通人能掀起什么乱子,实在不行就让人杀几个,他们就不敢乱动了。”
祁沐寒满不在意道,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,得像个办法抓住那个云瑶。
无论是那些神奇的手段,还是躯壳换人法子,他都想得到。
“阿嚏!阿嚏!”
莫忧连打两个喷嚏,讨论声立刻停止,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。
“是不是着凉了啊?”穆大虎忙解开外套,想要披到莫忧身上,被她一手挥开了。
“一股人汗臭味,我才不要。”
莫忧揉了揉鼻子,低声道,“肯定是哪个崽子在惦记姑奶奶我,不用管我,你们继续谈。”
“也没什么好谈的了。”乐安公主不自在的偏过身体,挡住司墨炙热的目光。
司墨咳了两声,收回视线,“那就按我们计划的,从云州的事发难。”
莫忧放下手,靠在椅子上,“我的要求你们别忘了,如果让我发现你们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话,说不定会当场反水哦。”
她这话一说完,隋荀毅脸上就流露出些许不屑。
“你真的很奇怪。”司墨认真的说道,“我发现在你的意识中尊卑观念很薄弱,甚至当我们说出要为陛下效命,你还会露出嘲讽的神情。”
经他一说,其他人也渐渐察觉到这点,纷纷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莫忧。
莫忧摇晃着双腿,在椅子上左右摇摆,确实让人奇怪,哪怕是寻常人家的姑娘,也不会像这样不讲礼数。
“是吗?可能是因为我接受的教育不同吧。”
“你接受的教育是什么样的?”乐安公主问道。
“我也讲不清。”莫忧仰头看着房梁,“它教我遵法,它教我自强,它教我生而平等,人无贵贱。”
“呵,你胡诌的吧,那会有先生会教这种东西。”隋荀毅道,如果生而平等他们这些皇亲贵胄算什么。
“真的。”莫忧罕见露出一个真诚的笑。
“我的课本上有人说[王侯将相宁有种乎],有人道[君舟民水],有人会因山河破碎痛哭,有人会为建成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而奋斗。”
她支起头,看向对面四个身份不凡的人。
“我们是不一样的,我无法接受你们的观念,因为我见识不一样的国度。”
她说的话很荒缪,乐安公主想笑却又笑不出来,她说的那样笃定,就像那是真的一样。
“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平等的。”司墨突然开口。
“是啊。”莫忧的眼神变得黯淡,“他们明明是那样说的,明明是那样教我的,为什么,为什么会不一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