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想到，莫忧的修为从此便不再长进了，连她本人都懒惰了下来。
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天赋是多少修仙者求而不得的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糟蹋。”

卜元照理每天都会来劝说莫忧，但到最后总会变成咆哮。

再一次气走了卜元，莫忧拿着盘子里的果子咔咔啃着，丝毫没有被影响。

就连主系统也是不解，她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。

莫忧只是笑笑不说话，按照主系统的方法，把灵力拿去巩固灵魂。

“你终于回来了。”白如梦的声音忽然响起。

莫忧耳朵跟着竖了起来，她还记得3333系统离开前说33醒了。

于是她就在等消息，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。

“你怎么又换衣服了？啧，还是33的旧衣服。”白如梦瞟了一眼，旋即皱眉道。

3333系统站愣在原地，“我受伤了。”

“哦。”白如梦随意应了一声，又道，“我给你买了那么多新衣服，你为什么还要去穿33的旧衣服？”

“再怎么穿你也不会是33啊，能不能有点自己的特点。”

这句话像是一把大刀，重重地刺在3333系统心上。

它忽然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衣服，抓挠身体上的编号，想要把后面多余的两个33给扣掉。

“是啊无论如何我都变不成33！我只是制作33前的试验品，我是残次品！”

“为什么我不是主系统大人最完美的作品，为什么我不是33？”

“为什么有了33之后不将我销毁？”

“为什么大家眼里都只有它？”

在那个冒牌货还没有取代主系统的时候，33是最受注目的系统，哪怕是光站在那里都能收获无数夸赞。

而它，总会因为相似的面容被认错，随后得到一句，“跟33长的真像。”

是33像它才对！它才是最先被做出来的那个！

它不想被嘲笑，它也想被主系统大人垂怜，它也想受到别人的关注。

有时在暗处窥探着风光无限的33，它会想，如果自己在33做出前被销毁就好了。

或许那样，它还有可能变成33身上的一部分。

白如梦被吓到了，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，生怕又激怒了它。

莫忧戳了戳主系统，“你的债。”

主系统似乎发出了一声极长的叹息，“我不知道它会这样想，不过这正是我在它之后还要造出33的原因。”

“它才是我最完美的作品，它拥有人类的一切特质，但那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
因为祂需要一个只提供积极情绪的系统，用来抚慰祂的朋友。

“所以我在制作33的时候，删去了它大部分的情感。”

主系统想起以前，祂只当是3333比较文静，33活泼一些，就跟人类的孩子一样。

却没料到3333是这样想的。

祂忽然明白了祂的朋友为什么极力阻止祂制作无限接近人类的系统。

情感是人身上最为复杂的部分，如果系统也沾染上了，它将变得不再可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