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弟呀。你下来吧。咱俩唠唠。”

“哥。我不是人。我没见过你这样人。我岁数还小，我没经过这事。你放我一马吧，哥，真的，我给你磕头了，哥，我他妈给你磕头了，我给你磕头了，”

“老弟。你别这样。没想把你咋地。你跟哥走。下来咱唠唠嗑。哥给你讲讲一段我小时候的经历你听听。

“你只要不打我，我咋都行。”

“我不打你。你下来吧。你下来。”

打车上一下来，他得单腿崩，他一条腿这手得扶着车，三哥拿手的一扶他，

“搂着我点，搂着我点，咱俩往下走，”

这一向上三哥的这胳膊，三哥拿手一搂他腰，这手拎枪，这手搂腰。

“哥你慢点，哥你慢点，”

顺道边奔这个湖，这是公园，这哈两边有树林的中间是一片湖特别特别背景的地方。就你。走那地方，就这吓人的地方，差不多20分钟就到湖边了，你放下一望去，啥都没有，往湖边这一站。三哥瞅瞅他。

“我撒手了，你站好了。”

“大哥说你这。这干啥呀，”

“老弟呀。大哥没别的意思。我给你讲个故事。

“啥啊？”

“我叫马三儿。大名呢叫马崇月。在四九城后来跟上我大哥的嘉代了。我这一路，上水城了。也算是说这些年血雨腥风了。我没别的想法，我就寻思着哪天我要挣点钱了，我娶个媳妇，我生个孩子，我安安稳稳过日子。兄弟我原本没想把你怎么地。你知道你干过啥事儿不？”

“大哥，我就打你了，我腿都折了，”

“不是那个。你毁了我的梦想。”

“哥，我这。”

“我媳妇儿怀孕了。他肚子里边，我儿子都已经成型了。都拍那个照片我都看了，都成型了。搁里边两个小手。他会说话。他搁里边喊爸爸。尤其被你那一脚砰当的一脚，那一瞬间，你正好踹他脸上了。一下把我儿子脑袋给踹碎了。刚才在车上是不是看见我儿子了？”

“哥，我我我没看见呢，哥，我我没看见呢，”

“你咋能没看见呢？你怎么能没看见呢？搁副驾驶，我抱他。我给放后座了。你没看着俩小手这样式的。都没长头发。你没看着？”

“哥，你别吓唬我，哥，你这啥意思，我是我不知道。”冯俊吓哭子。

老弟呀。你别哭你别哭。说这个哥也不想把你咋地。自古以来冤有头，债有主。你把我儿子整没了。我不能叫你活呀。老弟，但是我想到这我还是给你个机会。”

“大哥，这你给我个。机会要我咋都行。”

“来。你跪下。你跪下。”冯俊啪往地上一跪。

“这枪呢，我不开。我叫我儿子开。说那个来吧。爸扶好了。你开枪不是？”

“大哥大哥，”

“行了。不好意思。那你看你这还，你这不好意思。老弟那我就送你走吧，我儿子说，舍不得，这孩子从小就善良，这么善良的孩子就你给打没了，你说你什么个玩意？，我儿子这么善良，你给打没了。行了，老弟，上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