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有证。”

“有证，也不能这么干。对你对我都不好，你知不知道，我说我说话的话，我告诉你，对我都不好，如果我不说话，有证都白扯，你知不知道？再一个。给整哪去了？整没整哪去了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，他没跟我说，”

“你这不扯蛋呢吗？这事查是不查呀？你告诉我，我怎么帮你？”

“壮哥。代弟没求过谁吧？你知道发生啥事了不？”

“啥事，啥事能把人打销户了？”

“马三孩子都没了。我三兄弟跟在我身边混多少年了，这人怎么样，你就知道吧。我可以这么说，忠心耿耿的我让干啥干啥。可以说我嘉代有今天跟马三都分不开。媳妇怀孕？叫武馆的孩子。把这个孩子给没了。”

“你告诉我，壮哥如果是你，你怎么办？这种事报警怎么解决呀？他根本就不按人命处理呀，壮哥，你告诉我怎么解决？把孩子打打没了，打流产了，壮哥如果找你怎么解决？”

“那你们也不能把他们人给销户了啊。”

“壮哥。咱没办法，我不知道的情况，马三自个儿去的，你让我一个当哥的，我能怎么办？我能骂我兄弟不好，还是我能骂弟妹不好？我一个当哥的，我是他们的家长吧。我能做的就是花钱也好，找人也罢，我让我这个兄弟没什么大事。这是一个我当哥能做的，壮哥，你不用冲马三，冲你代弟。你开价吧。是三百万五百万，你开价吧，”

“代替你跟我俩犯浑呐，这是钱的事吗？”

“我不信，拿钱解决不了，壮哥你开个价吧。”

“你叫我太难做了嘉代。你这样。趁那个不知道。让马三躲起来。”

“躲起来，躲哪去？”

“离开四九城。”

“然后呢，”

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，听信儿呗，要没人追究的话再说。有人追究的话。见招拆招。”

“你这是啥办法，壮哥。但如果真追究起来的话，我三弟回不来了，四九城再也回不来了？”

“不是，那你希望有什么好办法？壮哥。意思我这事你办不了呗？”

“我咋办呢？我不能说我提前我给阿四打电话吧，我到底下人不查吧，那不贼喊捉贼吗？你那不咋办，现在我没有好办法代弟呀，最关键是不知道你让我咋介入，你说他如果说知道了抓人了，我可以说试探性的暗示一下，打打招呼什么的，抓不着，我告诉你代弟这事，不管怎么办就不管怎么办，马三都没有一个好结果，知不知道？最简单最轻的处罚，给他扔进来，再也别想出来。他发病期也好，怎么也好的，把人给打没了，这是必然，是要给关里边的知道不，而且里边他单间，得给他锁起来，再也不用想出来了。”

“你给我支个招。这事儿。怎么能拉倒？”

“我送你六个字。多一句话我都不能说，代弟，我希望你也理解壮哥，我知道你嘉代在背后，人硬李小勇就这个那个的，但是你记住代弟，你有关系，这帮大哥冲的是你为人好，跟你交哥们，人可不是你背后的擦屁股纸，不是你有什么事人都给你摆呀，你总有事的话，人烦不烦你？代弟呀。”

“壮哥我都明白。这事我自己解决。你快说。”

“我送你六个字儿。民不举，官不究。”

“明白了。”

“你想好。代弟听着是简单。这民不举，你得想好你怎么说？你如果提前跟家属透露，家属很有可能人家不要钱就举报你们，这也是麻烦事。他一旦举报，这边就涉及到关口，必然得抓你们。”

“好。我懂了。我明白了。”

“走吧。我回去睡觉了。”

“谢谢壮哥，”

“行了，跟我俩客气客气。”

一摆手的田壮回屋了，其实严格来说，壮哥摆不了这个事，不是壮哥权利不够大，真摆不了，等把田壮的一回家，代哥往车里头一坐，一晚上没睡，代哥有个习惯就合计任何事，他不喜欢白天合计，晚上合计。搁车里边抽烟一根接一根的。

脑袋在寻思这个事该怎么办，该怎么处理，接下来基本上把所有的事都给连接到一起，像过电影似的，脑袋里边。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，到最后说从几套方案里边选出一套怎么整？代哥想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