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华沉默了一下，忽然抬头看着奥托。

奥托没有想到符华竟然会问这个问题，他沉默了一下，对着符华说道：

“抱歉，那个只是一场意外。”

“我并不是很知情，巴比伦塔，原本只是实验人工圣痕的可能性。”

“但是我没有想到，巴比伦塔实验室的研究员会用那种办法。”

奥托神情复杂的看了符华一眼。

他知道，为什么符华会来问他这件事情。

那是因为，她这位挚友最在意的弟子，死在了这场崩坏里面。

并且， 还是死在了虚数空间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符华点了点头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。

“关于程立雪，我很抱歉。”

“但是我可以保证，这是一个意外，赤鸢仙人。”

奥托重新对着符华说了一句，这让她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。

“嗯，我知道了，谢谢。”

符华没有回头，朝着外面走了出去。

这让奥托微微一愣，但是随即苦笑了一下。

虽然研究人工圣痕的指令是他下达的，但是照着这个结果并不是他的本意。

他知道，符华并没有相信他的话。

可是......赤鸢仙人，我没有对你说谎啊。

奥托看着桌子上的律者核心，陷入了沉思。

只不过这些情绪，只在他的脑海里面沉浸了一分钟。

他再一次恢复成了那个冷静的奥托。

“卡莲，等我。”

“我一定会，让你重新活过来的。”

奥托抓起了桌子上的律者核心，朝着外面走了出去。

离开了奥托办公室的符华有些茫然的走回了自己的宿舍。

它拥有羽渡尘。

她可以看得出，奥托确实没有和她说谎。

而对于奥托和她说的抱歉。

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触，因为她对于程立雪这个人，已经遗忘了太多太多。

她只是还记得程立雪是她的弟子。

但是更多的事情，她已经全部都忘记了。

只是不知道为什么，一想起这个名字，她的情绪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波动。

那些过往的种种，都已经不在她的脑海里面了。

她知道，这是使用了羽渡尘第一额定功率的后遗症。

但是记忆虽然已经忘记了，感情却不会忘记。

不过，看样子奥托并不知道她已经忘记了那些事情。

因为羽渡尘的第一额定功率，是虚空万藏没有办法拟态出来的。

或者说，是奥托使用的虚空万藏，是没有办法拥有其他神之键全部的功能的。

因为虚空万藏想要拟态出别的神之键，至少要本人对那把神之键有一定的了解。

虽然虚空万藏的数据库里面有着那些神之键的记载，但是那些只是一些基本的资料。

和真正使用过神之键的人，完全不一样。

“程立雪......”

符华伸出了手，好像想要抓住些什么。

但是她什么也没有抓住。

是啊，她已经将有关于程立雪的大多记忆遗忘了。

“我......又一次没有能够守护些什么。”

符华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水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