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沐无奈扶了扶额,“他们会骂我神经病。”
陆丞宣看着她点了点,“今后叫我阿宣,宣哥哥也行!”
“你可拉倒吧陆总,还宣哥哥,牙都要被你酸掉了。”司沐笑道。
见司沐不再伤感,陆丞宣也乐了,“能叫琛哥哥便能叫宣哥哥。”
司沐的脸立刻又落寞起来,“那不一样,我跟他在一起时才十几岁,现在我已经二十多了!”
见司沐高兴起来的脸又落寞,陆丞宣意识到,这个叫阿琛的是司沐内心不可提及的痛,今后能少提便少提。
于是说道,“那今后就叫阿宣!”
...
吃过饭,司沐回到病房。
在陆丞宣家睡了两晚上,都是司柠在陪床。
今天她便让司柠回家,她在医院陪床。
终于在爸爸身边踏踏实实睡了一觉。
第二天一早,她踏着清晨的斜阳,去往薄氏老宅。
有些事情该好好说说了。
以前的,现在的,未来的...
已故的,活着的...
还有她和薄羿寒的这段破碎不堪的婚姻。
这段错误的孽缘。
早晨初升的太阳,像孩子的笑脸,明朗而充满希望。
可内心却如耄耋老者般苍老绝望。
司沐抬头看着从绿意葱葱的树叶中透出的一缕缕金色阳光。
孽缘...
这两个字形容他和薄羿寒的这段为期不久的婚姻最恰当不过。
来到薄氏老宅,薄羿寒已经上班走了。
下人们正勤快的擦洗打扫卫生。
一看她进门,看门的刘叔便高兴的向院子里喊了起来,“少奶奶回来了,少奶奶回来了!”
张妈也迎了过来。
刘叔的大嗓门一下子传到二楼,苏姨和穆若萱也跑了下来。
就连一向对她爱答不理的小姑子薄羿瑶也跟在穆若萱身后跑着下来。
“沐沐啊!你可算回来了,两天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,阿寒跟找疯了一样到处找你也找不到,昨天前天你让秦大夫来替你给你爸治疗,我和你妈问秦大夫你在哪,他说他不知道,你把苏姨和你妈吓死了,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不要这个家了!”苏姨紧握着她的手念叨着。
生病以后的穆若萱表达能力没有这么强,只在一旁使劲点头附和。
“沐沐,即便你想跟阿寒离婚也不能不要这个家啊!我和你妈可是看着你长大的。”苏姨又说道。
“苏姨我只是发了两天烧没开手机,没你想的那么严重。”
“发烧了,好了没?”苏姨立刻摸她的头,穆若萱也一脸关切。
“好了,昨天就好了。”
苏姨和穆若萱这才放了心,把手撤了回来。
穆若萱立刻拿起手机,
“沐沐,我给阿寒打电话,让他立刻回来给你道歉,妈替你打他骂他,你可别他离婚啊,我和你爸还有咱这个家不能没有你!阿琛已经死了,你再不要妈了,妈就真活不下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