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肺都要气炸了,震怒道:
“你和这小子……是不是睡一起了?”
“没啊!”
柳依依连连摆手,矢口否认道,“我保证,绝没这回事。”
她从小就被管得很严,是个超级讲原则的人。
虽然在第一次见面时,她对这位校友有过好感。
但后来得知对方是有意中人的,她立刻就丢掉了不该有的念头。
哪怕自己昨晚喝多了,真的不小心进错了房间,也一定不可能和耿校友发生什么。
“还敢说谎!”
柳姥姥怒斥了一句,从衣兜里拎出一面小镜子,丢进外孙女怀中,“自己拿去照一照,脖子上都是些什么!”
“脖子上?”
柳依依听得云里雾里,接过小镜子来一照,顿时惊呆在了原地,“啊这……”
冬天应该没有蚊子才对,那这些小红点儿是哪儿来的?
难不成,是被人亲的?
不能吧!
柳姥姥把眼一瞪:
“这什么这?你倒是解释啊!”
就这样,一个不停追问,一个支支吾吾,许久没个结论。
祖孙二人的对话音量不低,吵醒了正在床上沉睡的男人。
耿宇辰眼皮稍动了动,缓缓掀开浓密的睫毛。
看到高高的天花板,以及华丽的吊灯,他先是迷茫了一瞬。
随即,想起自己不在家,目前正住在酒店。
对了。
昨天,他替委托人的女儿挡酒,后来被人送回了房间。
睡着之后,做了一个极长的梦。
在梦中,沐晴成了他的金主。
一开始,由于一个坏女人的欺骗,导致他使用错误的讨好方式,引起了金主的不悦与厌恶。
先是打算赶走他,后来又要把他送人。
在他的软磨硬泡、以死威胁之下,才勉强被留了下来。
当时他身上有酒气,就去浴室洗了个澡。
等出来的时候,金主说太冷了让他抱。
然后,又答应了他的请求,同意让他成为她的人。
于是,接下来的两个小时,他的心一直在摇晃,连一刻都未曾停歇。
就和那张床一样。
换句话说,就是昨晚他做了……那种梦。
耿宇辰抬手捂住眼睛,深深感到羞愧难当、没脸见人。
人家前一天刚拒收了他的东西,摆明了就是要和他划清界限,提醒他不要做出越界的事情来。
结果呢?
转天他就做梦睡人家,还幻想对方收了那些礼物,这种行为简直猪狗不如。
即便跪一周搓衣板,写一百份深刻检查,也难以减轻他的愧疚。
看来今天拍完综艺收工之后,得去超市买两个榴莲才行。
他正这样筹划着,忽然听到一阵对话。
一个嗓音苍老,音量极高;另一个音色年轻,细如蚊蝇。
“你说不说?”
“姥姥,咱们出去聊,好不好?”
“不行,就在这儿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