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到人家是有夫之妇,他们之前又发生过那件事,自己如今应该避嫌。
刚才替她出头已有些越界,再问东问西就更令人怀疑了。
因此,就一直忍着没问。
此时,见好兄弟这样为难她,许灿心中十分不舒服。
可要是帮了柳依依的话,必然会令兄弟下不来台。
他发自内心地不希望,阿逸对自己伤心失望。
一个是对他恩情深重,并肩一起奋斗多年的好友,一个是念念不忘的初恋,对他而言都很重要。
这该如何是好呢?
许灿不禁左右为难。
与此同时,柳依依一阵瞠目结舌。
不禁被梁逸与梁文这一唱一和、擅自做决定的神操作给惊呆了。
本以为事实已经调查清楚,此事与自己没关系了。
怎么他们说来说去,又让她赔上钱了呢?
这实在莫名其妙。
“不是,先等一会儿。”
柳依依眨巴眨巴眼,提出疑问,“香蕉皮是梁文扔的,这一点没错吧?
不管他故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,总之无疑是梁文的全责,为什么让我赔啊?”
“怎么是他的全责?”
梁逸掀起眼皮,不紧不慢地反驳,“假如你走在路上,地上被谁家小狗刨出个坑,你没留神绊倒了,砸坏了别人的东西,难道也是狗的全责?
那假如是天长日久,雨水滴出来的水坑呢?我该找谁去索要赔付?天边漂来的乌云么?
归根结底,这就是你的责任。
我让兄弟赔付一半,又给你打了六折,已然算仁至义尽了。你若是还强词夺理,可就不识好歹了。”
柳依依听他又在诡辩,十分不服气: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
梁逸把眼一瞪,脸色阴沉下来,“要是再说下去,将我惹不高兴了,对你没有好处。
别忘了,你还有亲人在疗养院里,费用一直都是由我在出。
老人家年纪大了,术后身体一直不好,每天需要大量的滋补品,也离不开专业人员护理。
假如突然被赶出去,你猜她会怎么样?”
柳依依很想和梁逸理论一番,说这些都是当初讲好的条件,他现在不能用这个来威胁她。
然而,她深知一件事。
梁逸从来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。
于是,她颓然垂下头,音量低了下去:
“三万块是吧?我愿意赔给你,不过你也知道,目前我身上没钱,没办法马上拿出来。”
见柳依依终于服软了,梁逸这才缓和了语气:
“没钱不要紧,那就把当保姆的时间,再往后延长四个月。”
柳依依还能说什么,只能点头同意:
“行。”
此时她也品出来了。
多半梁文刚才的举动,就是这个男人指使的。
他费尽心机这么做,就是觉得三年不够瞧的,想再多折磨她四个月。
直说不就行了么?何必弄这么复杂?
唉!
本以为自己终于熬到头了,没想到梁逸仍然不肯放过她。
不知这痛苦的日子,要挺到何年何月。
想到这里,柳依依潸然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