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溪轻轻道：“我只出国一年，叶老师，你……你愿意等我吗？”

叶言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，没有说话。

可小女孩偏偏不死心的问道：“叶老师，我在国外一定乖乖念书，不惹是生非，你相信我，我保证！”

乔溪试探的去拉叶言的手，用几乎卑微的语气问道：“叶老师，你……愿意等我吗？”

看到女孩这个样子，叶言心里酸酸的，眼底划过一丝不忍。很快，他又恢复冰冷的样子。

“你觉得？我会去等一个女孩吗？”叶言眼神倦懒，故意冷笑一声。

女孩急了，她道：“如果你不喜欢我出国，我可以……”乔溪咬了一下嘴唇，似乎是下定决心了。

“我可以，不出国，我可以去跟徐教授说，我放弃这个名额……我……”

女孩突然说不下去了，她发现无论她怎么说，叶言都是那副冰冷的表情。

居高临下，漫不经心而又傲慢无比。他叶言这么优秀，自然是不必去等一个女孩。

果然，他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道：“你不必这样！”

乔溪眼睛红了，眼泪流出来，声音荡出悲伤的呜咽“我是说，我可以不去留学，留在南城！”

“叶老师，你不会看不出来，我喜欢你吧？我觉得你也喜欢我，对吧，你也喜欢我，你曾经说过要我留在叶氏。”乔溪道。

叶言喉结微滚，整个喉腔和鼻腔都时涩涩然，他无法正视乔溪期盼的眼神。

“对不起！”叶言把自己的手从乔溪的手里抽了出来。女孩呆呆的看着这一切，眼神空洞，却又满是狐疑。

“我让你有这种想法，我真的非常抱歉！”叶言道。

乔溪仰着头，轻轻抽泣了一下，道：“叶老师，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乔溪，你非要我说明白吗？”叶言道。

乔溪木然的点点头，嘴里却说道：“是的，我不明白。”

“你只是我一个学生，南大的一个学妹，或者说，是我的朋友！”叶言道。

“学生？学妹？朋友？”女孩呆呆的重复着这些话，澄净的眼眸，此刻支离破碎，眼眶通红，黯淡了神采，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惊慌小鹿。

叶言转过头去，不忍看。

“所以，你一直把我当学生？”

“叶老师……”乔溪再度放下尊严，她不相信叶言说的是真的，她的感觉是不会骗她的。

她走了过去，主动从后背抱着他。脸伏在叶言后背，轻轻啜泣，并小声嗫嚅道：“我不相信，你一定是在开玩笑。”

“别这样，乔溪，女孩子这样会被人看不起，如果之前我做了让你误会的事情，我真的感到十分抱歉。”叶言边说，边去松开乔溪的手。

“我一直把你当妹妹。”

这句话如五雷轰顶般，轰进了乔溪的脑海。

乔溪刚想伸手挽留。叶言却转过身冷声道：“太晚了，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，就不陪你了。”

乔溪的手僵在半空中，她苦笑一声讪讪收回，泪水止不住滂沱而出。

乔溪站直，身形却晃了晃，抿嘴凄然笑道：“再见，叶老师，这段时间给你带来了困扰，我说声对不起，你多次救我，同时也谢谢你。”

叶言等着乔溪把话说完，却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他果然是谦谦君子，连拒绝都这么绅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