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席话落，苏皓云紧皱着的眉头放松，他低垂着头，缓缓闭上因醉酒而朦胧的双眼。

这一刻，苏皓云心里千斤重的石头终于落地。

他总算借着酒劲，和江锦佑来了一次正式的表白，吐露出他压在心底许久的话。

“可是，我……”

“嗯?”

沉默良久，江锦佑总算说服自己张口:“可是…我脏，你…不嫌我脏吗?”

苏皓云震惊地望去低头的男人——明明江锦佑的声音轻不可闻，却在他听来，是如此的震耳欲聋。

脏?

什么是脏?

“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脏?”苏皓云不解的反问。

在他心里，江锦佑是全世界最干净的人。

江锦佑是他的天使。

——他的锦佑，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、最纯粹的天使。

“你不脏，你人好心善，在我心里，你干净得就像天使……再说，我都知道的，那些事情非你所愿，你堕落，也只是因为太爱，太重感情。”

闻言，江锦佑眼中总算有了一丝光芒，“你真的喜欢，我这样破碎不堪的人吗?”

“你若真的破碎，那我愿意花时间耐心地把你拼好。只希望到时，你不要嫌弃我把你拼的不够好——因为我真的尽力了。”

苏皓云的声音轻柔干净、言语动人心脾，一时间，驱散了江锦佑内心大半的阴霾。

或许，真正爱你的人，是会美滋滋地边捡边喃喃自语——这一片是我的，那一片也是我的。

江锦佑主动凑近苏皓云，在人额头处留下浅尝辄止的一吻。

苏皓云笑得灿烂，如同和煦温暖的春风，吹散江锦佑内心的焦躁不安。

苏皓云激动地把江锦佑拥入怀中，等不及和对方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。

正当苏皓云庆幸自己要心想事成时，江锦佑兜里的手机不识趣地振动起来。

一看，竟然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。

以为是打错电话，所以江锦佑开始并未理会。

谁知道后来，对方一个接一个地打来——像是江锦佑不接通他就不罢休似的。

眼瞅着江锦佑又要挂断，苏皓云及时开口劝说:“接吧，万一真的有事呢？”

江锦佑随即接通，“你好，请问……”

“锦佑，你…还好吗?”

这个声音……

是他——

听到楚润声音那刻，江锦佑的身体僵到如坚硬的石头。

甚至连大脑，都处于一种发懵状态。

“我知道你不会接我电话，所以我特意找了个陌生号码打给你，只可惜你一直不接。”楚润失落的说:

“如果你及时接到我第一个电话，那我们也算是今年第一对过521的人了。”

“没什么事我挂了。”

江锦佑俊朗的脸上噙着几分不屑的笑，呼出的气带着冰冷的气息，声音冷冽到如北极的千年寒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