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于神的认知，对于恶魔的憎恶，还有对于战争的开悟就是在费雷泽完成的。

然而在这个宇宙中，他并没有前往费雷泽。

南海战役过后，他一直跟在蔷薇的身边，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。

期间莫甘娜化作凉冰跟了过来，让他知道了宇宙中的恶不一定是恶，宇宙中的正义也不一定是正义。

这个恶魔的理念，也为他后来加入恶魔文明埋下了一颗种子。

当然。

要说的却不是葛小伦加入恶魔文明这件事，而是在地球的时候，他从来都是跟在别人的后面，没有真正做出过自己的决断。

直到蔷薇被华烨俘获后，他将自己关在小黑屋里好长一段时间。

等他出来后，才真正成长起来。

葛小伦面对这所有人的目光，声音虽然有些颤抖，但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
听完后。

琪琳轻轻蹙着眉，率先提出了疑惑。

“所以那一场反伏击，应该是蓄谋已久的伏击？”

葛小伦点了点头：“我们认为也是如此。蔷薇和苏玛丽战斗的时候，苏玛丽无意间透露出一句话，他们是为了蔷薇，才特意在费雷泽打了败仗。”

“可是华烨怎么有能力封禁蔷薇的？“程耀文忽然敲了敲桌子，忽然开口，“要知道蔷薇早就升级到了四代神体，而华烨总体来说还处在几万年前的天宫时代，他们的科技十分落后，即便拥有黑洞引擎，也没有可能将蔷薇完全封锁！”

葛小伦沉声回道：“我也想过这个问题，依靠恶魔一号的算力还有蔷薇的时空引擎，即便无法敌过华烨，想要从离开应该也不太难，但结果......”

说过这里，葛小伦轻轻摇了摇头，眼神悲哀而又无奈。

程耀文摩挲着下巴继续道：“宇宙中天体超算就这么多，在引擎算法差距不大的前提下，要想彻底压制恶魔一号，那肯定需要更为庞大的天体超算。”

葛小伦眸光一闪：“你是说......”

“大时钟！”程耀文笃定道。

“哦，对了。”葛小伦灵光一闪，又想起了一件事，“苏玛丽好像也升级了四代神体，而华烨更是升级了一种莫名的神体，如果是卡尔出手，也的确有这个可能。”

“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。”

葛小伦的话才刚说完，赵信便猛然拍案而起：“前段时间有个大傻缺去死歌书院闹事，我们亲眼所见死神卡尔被李阳教官摧毁，所以背后绝不可能是卡尔在搞鬼。”

“赵信，你丫的说谁是大傻缺呢？”刘闯怒道。

赵信哼了一声：“谁承认就说谁呗。”

“你......”

刘闯指着赵信，话还没出口，就被一个清澈的声音打断。

“也不是不可能。”琪琳若有所思的望向葛小伦，“你说的华烨的神体，应该就是李阳教官在上课期间所提过的幻体，这种神体以虚空质武装而来，承载了电磁相互作用的技术，是一种超过了四代神体，但又略低于五代的神体。”

“至于卡尔。”琪琳挑了挑秀眉，继续道，“在死歌书院教官同我说过，卡尔不仅升级了幻体，还将自己的记忆和思维以数据的形式存储进了大时钟，所以严格来说，卡尔的确能够复苏。”

赵信闻言，敲了敲脑袋疑惑道：“李阳教官在死歌书院说的？我怎么不记得了？”

“俺好像也没听到。”刘闯也挠了挠头。

“你们走得最早，自然是没听到，我最后离开，问了这一件事，李阳教官才说的。”琪琳轻声回道。

“这么说来，背后之人还有可能是卡尔了。在已知宇宙，也只有这个死神，才有这样的能力！”赵信点了点头。

“可是卡尔这么做的原因，究竟是为什么？”一直坐在会议桌却始终没有说话的怜风忽然开口了，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葛小伦，“你们身上有卡尔需要的东西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