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仙兵把裤腰带紧了紧，为了省钱，在一天一宿当中他只吃了一顿饭，所以现在裤腰带勒不住他的腰，当他看见对面的男人看他裤腰时，他羞赧地笑了，“你就是李光明？”他问。

男人说:“我是李光明，你是……”他没有继续说，而是扫视章小慧，李乾，然后又把目光聚焦在蒙仙兵脸上，“你是蒙仙兵？”他反问。

“我是蒙仙兵。”

“我是李光明。”他说，然后把车门打开，“走吧！跟我上车。”他继续说，人已经钻到车里去了。

身材矮小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，钻到驾驶位置，章小慧，蒙仙兵，李乾先后坐到后排座位上。然后汽车启动了，汇入大路之上。

“是表哥让你们来走我场子的，”李光明说，面对着后视镜照自己的容颜，他的眼睛，鼻子，眉毛映显在后视镜上，他的眼睛总是微笑，像是一位善良的人，他的鼻子高挺，眉毛浓密，所以他给人的很好，文质彬彬的。“你们放心，我一定会照顾你们的，有钱大家一起赚，有事儿大家一起担，我绝对不会放下兄弟不管的。”

前方的大路上，一辆农用车和轿车剐蹭，轿车和农用车车头紧挨着停着，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，一个穿西服的年轻男人蹲在车头前拍照。旁边站着，头发蓬乱，面色焦黄的老农民焦急地搓手。

矮小男人缓慢打方向盘，桑塔纳轿车顺着人群边缘缓慢行驶。

蒙仙兵嘿嘿傻笑，“光明兄弟，我不知道是你大，还是我大？看面相，我好像比你大，我暂时就称呼你老弟，你看行不？”

李光明眼睛突然盯住，他透过后视镜斜视蒙仙兵时眼中透漏出凶狠的光，当他的目光与蒙仙兵对视时，他的眼神立刻又笑眯眯起来。“行，先这么地。”他说。

“老弟，我和我身边的兄弟都是因为盗抢进过监狱的。”

李光明点点头，蒙仙兵眼神变得阴鸷。章小慧嘴角抽搐一下，李乾目光来回扫视他们。

桑塔纳轿车驶离人群，李光明看向倒车镜，倒车镜里两辆车的影像像是截断的图片，快速消失在倒车镜里。

“放心吧！”李光明拍拍胸脯，信誓旦旦地说:“我出来混社会，混的就是一个义字，咱们有福同享，有难同当。”

蒙仙兵低垂下头，眼神阴鸷地坏笑。

桑塔纳轿车右拐进入小路，路两边清朝时期的建筑群中冒着袅袅炊烟，蹲守在前面阔气门楣前的两个石狮子虎虎生威。桑塔纳轿车穿过古色古香的胡同，然后在挂着红灯笼，两扇对开朱漆大门前停下来。李光明带着几人下车，然后向院里走。门楣之上悬挂的牌匾上写:聚香阁。当进入门里时，两个守候在门边上，穿着古代朝鲜女人服侍的年轻女服务员，齐声说:“欢迎光临！”

李光明掏出两张百元钞票，分别递给她们，然后带着人走进餐厅。

餐厅门口有一个巨大的屏风，屏风镶嵌着彩绘的玻璃，百鸟朝凤在玻璃上栩栩如生，他们绕过屏风，在靠近窗户边的餐桌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