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呀…
受不了!她也不是个圣人好吧!赶紧换了个姿势,平躺着,闭紧眼睛。
一句话都不敢再说,连呼吸都极力保持着克制。
她这是什么命运啊,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头人前禁欲清冷,人后闷骚至极的野狼怪?
洛菁焱盯了一会,热感虽然因为被扎而褪去,心中的燥意反倒又蔓延了起来,他撇开视线,不再让眼神落在那白玉剔透的肌肤,和那纯中带媚的小脸,想起刚刚掌中的绵柔,和那软弱无骨的腰身……
燥意更浓。
索性转了个身,背对着她,眼不见为净。
他撩起床幔,手掌一挥,蜡烛被灭,室内陷入一片黑暗。
这段日子,他们房内都会留一盏小蜡的,可见洛菁焱气的不轻。连她求留的小光都没了。
洛菁焱不是不想留,而是昏黄暧昧的光影之下,那娇柔的身躯,太过吸引眼球。
伊诺无奈,保持的姿势一丝一毫都不敢动弹,蠕动了一下身子,往床里侧靠了靠,她知道自己睡姿不雅,免得睡着之后不小心触发他的郁结,便刻意保持着距离。
半晌,身后的女子没有丝毫动静,反倒是洛菁焱绷不住了,他没出息的转过了身,墨眸在月光下更渐漆暗,如同沼泽吞噬着眼前闭目浅息一脸恬静的小侧影。
稍顷,他的唇角弯出弧度,正如此时悬挂于空的月牙般,魅惑勾人。
他轻轻握住那只平放在侧的小手,捧在掌心,安心的闭上了眼。
隔日一早,姜回姜来便把调查彩玉家的结果禀报过来了。
姜回凝蹙着一张脸,显然是被刺激到了,憋在一边不出声。
姜来一五一十的说道,“那彩玉家的情况确实如她所说,甚至更糟,两年多前,她家里就把房子卖掉,将全部家当用于考举,却没有中榜。因着属下等派人是暗中打听的,目前还不知道钱财所送何人。她娘因为此时一病不起,所以一家人生活的重担就落在了她爹一个人身上。目前就是靠写字赚些微薄的收入。她弟弟……”
说到这,姜来顿了顿,“好像…已经疯了。”
“疯了?”伊诺一惊,猛地站起身。
姜回叹了口气,在一边开口,“那小孩差不多七八岁,听街坊说被带走了几次,每次送回来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的,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,瘦成了皮包骨,她家找了很多大夫,也没治好!”
伊诺猛地心头一酸,手指握成一团,义愤填膺目呲欲裂,“宋弋这个人渣!他就应该被千刀万剐!”
姜回姜来一听,相互对视,又看了看王爷凝结的眉眼,可不敢再往下说了。
这也是近几年因着阉人当道,行出的惨绝逆伦之事。
他们身为侍卫,不便过多解释,更担心污了王妃的耳朵。
“你们下去吧!”洛菁焱冷声开口。
“是!”
伊诺走到他面前,抓住他的手,“王爷,那彩玉一家太惨了!”
洛菁焱叹息,“本王了解你的心情,宋弋这人笑里藏刀,手段阴邪,又深得洛鸿宇的信任,手上握有黑金统领的权利,不容易对付。”
伊诺憋闷,是啊,哪有那么容易的手撕鬼子!想要达到目的铲除异己,就必须要好好盘算,从长计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