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太后请安。”
太后,母家姓叶,名锦淑。
叶家在她身为皇后的时候,其势力权利算是最为鼎盛的时期。
只是叶家后继只出了一个男丁,因为被全家宠坏了,打小就是个不长进的,不喜欢被约束,如今也没有个一官半职。
叶家想再继续走仕途的路,就此没了希望……
再看看面前的阉人,在皇上面前,在整个朝堂,混得也算风生水起,风光无限。
尤其还有传出的那件事,尽管嘴上说着不信,可不是怎的,心里多少有些别扭。再看宋弋,她也就没有了先前假意的好脸色。
“起来吧!”她蹙了蹙眉,不想与此人说些什么,容嬷嬷扶着她,缓缓与之擦身而过。
宋弋微微沉脸,扭过头瞥了一眼,嘴角勾了勾,不甚在意的离开了。
“哀家听说皇帝要给焱王府送两个侍女过去,可有此事?”太后忽然想到什么,问向身后的宋喜。
宋喜上前一步,躬身,“确有此事。”
“还是宋统领亲自挑的?”
宋喜摇了摇头,“这个老奴确实不知。”
“宋统领去了内务府两次…近来让人调教着两个人,只是老奴听闻,其中一个跟琪嫔宫里的颂芝是表亲……”
容嬷嬷在她身侧点到为止,低眉顺眼的禀报中含着另外一层意思。
都是宫中的老人,容嬷嬷跟内务的总管多少有几分交情,私下里留了个心眼,打探了一下那两个宫女的来历。
结果一听,她就明白了,这种话无需说的直白,轻轻一点,太后还能不明白?
太后睨眸,眼中充斥着嘲讽,“哦?”
她冷嗤,“好一个琪嫔!竟然敢暗中做这种手脚!她想干什么?暗插这样一个人进焱王府,打算跟焱王互通消息不成?”
她竟然还是对焱王念念不忘!真是个水性杨花的!
容嬷嬷摇摇头,“老奴也不敢多做揣测,毕竟琪嫔如今可是最得宠的……”
太后叶锦淑胸腔升起怒意,眉目渐染狰狞,“皇帝糊涂看不清,可哀家看的清清楚楚,上次老七进宫,她就露出了那般神情和嘴脸,哀家还没教训她呢,她竟然如此不安分!”
话罢,太后转了个方向,欲要抬脚去往御书房。
容嬷嬷一惊,抢先一步,“太后……不可啊。”
“为何?”太后顿住脚步,有些不耐。
容嬷嬷笑了笑,“您就这样去找皇上说明这事有些不妥,皇上尊您,敬您,您发自内心的教诲,皇上自然会听,即便皇上听了,可这事也是无凭无据的,皇上会怎么想?难道就此处置了琪嫔?如果处置了还好,万一不舍得,那岂不是您母子二人因为她生了嫌隙?”
太后眯了眯眼,想了想容嬷嬷的话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“你说的甚为有理……”她抚了抚额头,“哀家今个儿也不知道怎么了,这心里啊,就是觉得闷得慌!这颗心总觉得不太踏实……”
“时节交替,难免心生烦躁,如果太后对琪嫔不满,不如从长计议…要有个十全的法子……”
容嬷嬷毕恭毕敬,可低垂的眼中却是满眼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