琪,棋…
她明白为何父亲给她取了这个名字,注定她生下来就是一枚棋子。
辛家至今除了帮嫡子求情,却没有人为她说过一句话。
与皇帝多年的朝暮之情,说被舍弃就被舍弃了,
被拖去水牢的途中,琪嫔突然笑了……笑得如同嗜血的厉鬼。
是啊,在洛鸿宇的面前哪有什么怜悯,有的只是他的皇位!
原来在他的眼中,她连蝼蚁都不如。
洛鸿宇怎么能允许知道这种秘事的人留在世上呢?
那个小太监不知道吗?
什么这个消息兴许就是她能保命的最后筹码,原来只是她的催命符罢了……
洛鸿宇看着太监托盘里的东西,嫌弃地摆摆手,“把这个脏东西拿走!”
太监紧忙又将托盘端了出去。
不管消息是真是假,他都不可能再让琪嫔死前说出半句话!
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试探太后……
很快,洛鸿宇踩着月色来到寿安宫。
“皇帝怎么这么晚过来看哀家?”太后惊喜地看向洛鸿宇,但见他眼底的乌青,不免泛起忧色,“这两日没休息好吗?”
“母亲,朕已经将琪嫔割了舌头,三日之后凌迟处死。”
太后一怔,继而轻笑,“皇帝做的对,那种女人的确留不得,只是辛家那边……”
“辛家怎么处置,朕还在斟酌,朕打算先扣押辛渭源,不做处置,一来能让辛成礼感念圣恩,二呢,他也能为皇室尽心效力。希望他能拿出个将功赎罪的态度,也好在朝堂之上堵住幽幽众口。”
太后点头,“这样也好,辛成礼作为忠臣,如果现在就处置了,他的位置也需要旁的人来顶替。而且,现在皇帝最缺的就是能用之人。”
洛鸿宇顿了顿,看向太后的双眸,“还有慕家!犯的可是谋逆之罪,朕打算秋后问斩。”
太后的手一抖,看向洛鸿宇,对视上那一双窥探的神情,她的眸子晃了晃,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。
洛鸿宇挑眉,不动声色地看着太后面色难掩的慌乱。
“这个罪是不是太重了?”
慌乱归慌乱,可太后还是试图让洛鸿宇收回成命。
“重吗?蓉妃潜入书房,窥探消息,暗自传递给慕容潇,这前朝后宫相互勾结本就是大罪!儿子觉得一点不重。”
太后的面色冷了冷…“当年…慕老将军……”
“母亲不要再提当年之事了,朕自是知道,当年如果没有慕家军,朕也做不了这个皇帝,可慕家却是亲手将父皇送到母亲面前的,而您…一点都没有手软…”
太后吞咽了一下,有些黯然,“哀家如果不那样做,遗诏一旦被送出去,如今的皇帝就是焱王!你当时也在旁边,那碗药也是你递给哀家的。”
洛鸿宇抿唇,点了点头,“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三人,除了咱们母子,便是慕容潇,母亲说,朕如果不这么做,慕家一旦说出这件事,那后果又会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