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悍马揉着臀部,不明所以,“怎么?难道只有本将军摔了?”
众人立即转头不敢搭腔。
这个早朝,洛鸿宇上的是憋屈至极。
以常齐范几位老臣为首,要求皇帝派兵。
平日里总是跟他对着干的几人此时都是哑口无言。
他们还在寻思着昨晚这些画像所谓何意?
有些为了保全自身安危保住官位的,自然不敢再站在洛鸿宇这边,但也不提出任何反对意见。
洛鸿宇几次三番给谢太尉等人使眼色,可他们均是视而不见。
他们担心啊,这今日是画像,明日还指不定是什么?
再着说,这里也有得到过宋弋好出,心虚的人。
莫不是那些画像对他们警示着什么?
想想,宋弋的下场,还有接下来辛成礼的下场,一个个的,脚步便悄悄地往后缩。
谁也不愿当这个出头鸟。
况且,如今边关战事迫在眉睫,皇帝如果不在这个时候表态,不仅边关将要失守大乱,保不齐,京都城也会乱套。
“哼!平日里叽叽喳喳的,现在都哑巴了!那么常尚书,你说,如今派谁最为合适?”
洛鸿宇很是无奈。
“自然是焱王最为合适!”常尚书斩钉截铁。
“微臣也绝对常大人所言极是!”张悍马复议。
“可,焱王身体抱怨已经数月有余!恐难担此大任!”洛鸿宇还在挣扎。
“皇上!焱王虽然身体欠佳,可北蛮之人并不知情!如今的局势并不是赢战与否,而是先将北蛮最为惧怕之人派去川阳,震慑一二,也好解了城中百姓被围困之苦,缓和情势。”
这是常齐范和洛菁焱商量好的说辞。
逼洛鸿宇不得不放出兵权。
洛菁焱中毒一事,洛鸿宇自然从来没有承认过,只是对外一直宣城焱王在军营中受伤,伤势严重,回京都调理身体,只有真正知情的几个人才知道,焱王实际是中了毒。
而屡次挑衅的北蛮自然也无所知晓。
洛鸿宇如鲠在喉,没想到自己粉饰的说辞,竟然成为堵住自己的嘴的道理。
而如今,他就更加不可能说出焱王深重奇毒,命不久矣这句话了。
一场早朝,进行的洛鸿宇几乎憋着一口血卡在喉间,上不来也下不去。
如果宋弋还在,那个人脑袋里的鬼主意多,这种情势还能出点主意,可现在,那一张张溜须拍马的嘴巴,都哑巴了。
“此事容朕想想再做打算,毕竟那也是朕的亲弟弟,朕实在是担忧老七的身体吃不消!”
“皇上!此事不能再耽搁了!”常齐范扑通跪地。
接着便是张悍马等大臣也跪了下来,谢太尉等人一看,这般情形,纠结了一番,也跟着意意思思地跪了下来!
洛鸿宇蹙着眉,看着下方那片黑压压的官帽,一股孤立无援的感觉顿生心头。
就在他左右为难,骑虎难下的时候,太后身边的小太监在旁侧唱报了一句,“太后到~”
朝臣惊诧地看向来人,只见太后容色憔悴,拄着拐杖缓步而入。
“哀家知道后宫女子不得干政,可此事毕竟涉及了哀家这些子孙康健的大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