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沫这时才如大梦初醒一般,“你是为她而来。”
“不然呢?”
“我听你的有何好处?”
“好处倒不明显,不过你不照做,惩罚倒是很时显。”她晃了晃手里未出鞘的匕首。
“好,好,好,我答应你,是因为我对这门婚事也不满意。
那天花朝节,母亲见了傅姑娘甚是满意,我没法才应了,你一说,我倒是坚决不同意了。”
他又义正辞严道:“好像你威胁朝廷命官的罪也不轻吧。”
“哟,我什么时候威胁你了吗?你有证据吗?我还说你对我图谋不轨呢?你看别人会相信谁说的?”
他顿时脸垮下脸来,低低嘟囔道:“姑娘家不要动不动舞刀弄枪的,当心以后嫁不出去。”
她瞥了他一眼,“先管好你自己吧。”说话间,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包间。
话说李沫回府后,倒是在父母面前闹了一场,声称:“傅家女什么都好,就是这种大家闺秀实在无趣,自己自由放荡之心怎么能和这种女人强扭到一起,不得鸡飞狗跳一辈子?”
刑部尚书李承方已经对儿子惊世骇俗的言辞已经不以为怪,严斥道:“等八抬大轿进门,你不认也得认,哪容得你愿意不愿意。”
“那好吧,成婚前,我先把我那十八个小妾先领进来。成亲时,再一一向她敬茶,看你和傅尚书的关系能好到哪儿去。”
”你,你,逆子!“李尚书气得说不出话来,李沫又补上一刀,”你二老要是喜欢,不如让爹娶她做二夫人。”
“混账东西,我老李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逆子,”说着就要进行一顿棍棒教育。
刚扬起棍子,还没挨着他的衣边,他就窜得老远,头也不回的跑掉了。
李尚书追得气喘吁吁,被刚回府的大儿子撞见。
大儿子立马就知道家里肯定又上演了一遍多年不变的戏码,无奈直摇头,上前阻止老父亲再追下去。
李尚书看着端庄稳重的大儿子,想想不省心的小儿子,悲从中来。
他李承方在朝中受到圣上重用,大儿子同样能位列于内殿,凭着这张老脸,还为小儿子谋了个闲差,一门两高官,放在别人家,多风光的事?
就这个不着调儿子坑爹,让老子在朝中要夹着尾巴做人,兢兢业业做事,害怕被别人抓住小辫子,弹劾治罪。
这不孝子,不但败光了自己的俸禄,还连累父兄也做穷光蛋,真是家门不幸......
至此,除了傅尚书夫妇稍有疑惑,傅灵儿内心忐忑了一阵子以外,这桩婚事还真就没人再提。
......
时间来到了四月初,满园盛开的鲜花绚烂夺目,景仁帝却触景生情,黯自神伤,唤身后的李丰年,“太子最近如何?”
李丰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正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。
景仁帝也意识到自己问的话有点问题。立马直接提示道:“可与什么女子有过接触?”
“不曾,连皇后娘娘办的花朝节也不曾去,不过老奴到是听说,殿下有一次被江侍卫气得伤了胃口,不思饮食。”
“江侍卫?嗯,江侍卫倒是有这个本事。”想到他在朝堂上伶牙俐齿把众官说得一愣一愣的,景仁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太子什么时候能对男女之事上点心啊,朕才能心安啊。
今天你看到了,又有人上奏提议太子应尽快选妃成婚,这可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