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她眼神变得狠厉,咆哮道,“竟然是那个贱人,她凭什么,凭什么要了萧家的江山?还要本官陪葬?不就是为了讨好她?”
李丰年躬身道:“这个,奴才不敢妄言,只是新皇已经承诺保翼王一生平安。”
“那谢家呢?”
“摄政王这三个月并没有为难谢家!以后如何,恐怕就要看娘娘您的了。”
“我?哈哈,本宫要谢家满门......”
说着,她顿了下来,满脸珠泪垂落,面上青色转淡,愣了一下神,道:“罢了,事到如今,本宫没什么好说的,李公公,你就让本宫见翼王一面吧。”
“娘娘,奴才奉劝您一句,为了翼王殿下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皇后泪眼婆娑,眼神变得越来越冰冷麻木,喃喃道:“我从没让诺儿双手沾上一滴血,处处为他,可到头来,他却伤我最深,我......谋来谋去一场空!”
李丰年淡淡道:“奴才恭送皇后娘娘上路。”
嬷嬷抱着她大哭,“娘娘,娘娘!”
皇后转过头道:“嬷嬷,你跟随本宫,为本宫一生操劳,本宫走后,你就出宫安度晚年吧。保重。”
李丰年冷冷道:“娘娘,别想多了,凡是凤仪宫之人,都会殉主!”
皇后目眦欲裂,美目悲凉道:“你们......太狠了!”
李丰年一扬手,后面的内侍上前,手端着一托盘,上面有一条卷着的白绫,一杯鸩酒,一把匕首。
李丰年平静地取走了鸩酒,这皇后毒着呢,这鸩酒大约是奈何不了她,别让她钻了空子。
皇后顿时明了,她手颤抖着伸向白绫,一顿,手又快速伸向那匕首。
取过匕首,削了一缕发扬扬洒洒,飘出手心,低声笑得凄凉,“好,永生永世不复相见。”
匕首“哐”的一声落地,随即,一条白绫被抛向房梁......
丰云殿前。
丞相陈文敬,礼部尚书傅续璋等重臣道:“大行皇帝已去,国不可一日无君,臣等叩请新皇早日登基!”
众臣附和。
景仁帝刚龙驭宾天,江若芙还有点没回过神来,怎么着也应该等到景仁帝灵期过了后吧。
听到声音,她走出殿外,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们。
傅续璋见她出来,忙道: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臣等叩请新皇即刻登基主持朝政,登基大典可在一个月后再举行。”
突然李丰年急急行来,跪倒在地道:“摄政王殿下,皇后听闻噩耗,追随大行皇帝而去,薨了!”
话音刚落,殿内,传来一阵惊呼,“翼王殿下!您怎么了?快,太医快过来!”
江若芙深吸一口气,眼下事还真多!确实需要决断之人。
“如此也好。”她点了点头。
随即,底下响起一片山呼万岁之声。
“众卿免礼,眼下先把先皇的丧礼办好,其他不紧急之事以后再议。”
她看了一眼礼部尚书傅续璋,转身走进丰元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