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的心情尤为平静,与他们格格不入。
只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久久不止,一直想往她鼻腔里钻,这倒是让姜鲤记忆犹新。
后来,傅母也变成了崩溃的那一个,她捂着嘴巴哽咽,最终晕倒了。
傅父的神色也不算好,似是隐忍着疼痛说:“确定是胃癌吗?”
那个白大褂点头递给傅父一个单子,“确定,而且他现在已经是晚期了。还在他的体内发生了异变,我们目前的技术水平还无法令他痊愈。”
这段记忆也就这么模糊地过去了。
姜鲤独自站在离他们两米外,神色平静地观完了全程。
再后来,就是躺在病床上的傅朱醒来,看大家神色凝重,就疑惑地问:“怎么了?”
傅朱一开口,傅母的眼泪又是止不住地流,嘴巴张开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发出声音,只好捂着嘴巴出去了。
傅父沉吟片刻,对他说:“胃癌晚期,只有三个月了。”
傅朱微微一愣,神色立刻暗了下去,又悄悄望了眼旁边站着的姜鲤,只悻笑道:“是吗?那还有三个月,时间挺充足的。”
傅父过去拍拍他的肩膀,“可怜的孩子。”
傅朱的眼里已经有了泪花,但还是笑道:“没事的,我能承受。”
后来,傅父接了一个电话,也出去了,只剩傅朱和姜鲤在房间里。
傅朱远远地望着姜鲤,想要把她深深地记在脑海里一般。
房间静谧了好一会儿,傅朱才扬起一个笑,“小鲤鱼,你过来一下。”
他还挂着水,不方便走。
姜鲤走到床边,然后就被傅朱抱住了,他说:“你别害怕啊,我没事的。”
姜鲤点点头,“嗯。”
她不害怕。
傅朱抱了她好久,久到姜鲤以为他要一直抱着她到死。
后面好像是因为他的吊瓶里没有水了,还倒吸了一点血进去,才有人过来叫他们分开。
这样过了好几天吧,姜鲤就眼睁睁地看着傅朱的脸越来越苍白,而且经常捂着肚子,躺回到床上,蜷缩着身体,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少天,傅朱才对傅父说,他不想住医院了。
他不想把最后的时间都花费在医院里。
傅父听到之后,沉默了一会儿,答应他了。
后来,傅朱就离开了那间满是消毒水味的房间,回到了那个铺满鲜花的院子。
然后又有一大段时间,姜鲤都很少看到傅朱的人影,连晚上睡觉傅朱都没有回来,似乎是在她入睡之后,才爬上来,然后天才蒙蒙亮又出去。
姜鲤也变得沉默,漂亮珠珠一直都很忙,她到处都看不见他的人影。
而且,傅父傅母他们说的话,她也不太懂。
也没人理她,连她没有再去上学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