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也不搭理他,而是冲小当说:“当年我刚进厂,上头分了你傻爸给我当师傅,我为了赶紧从家里搬出来……”
小当叽叽喳喳地打断了他:“我知道我知道,你还租了我现在住那间房子,然后还想把陈燕姑姑介绍给我傻爸!”
胖子一口气直冲天灵盖:“你放屁,傻柱!”
傻柱心虚地连忙打岔:“嗨,说这个干什么呀,丫头快去抓一把花生米,再把这猪耳朵装盘子里,我跟你胖叔喝两杯。”
小当冲他做了鬼脸,拿着东西走了。
傻柱干咳了两声:“那什么,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呀?”
胖子说:“还是为了房子。”
傻柱恍然:“你说奔雷虎那小子。他家那房子我去看了,还成,真成。可后院那两间房子你也知道毕竟是聋老太太留给我的,我原本预备着给小当当婚房的。这样她就是结了婚,也还是能守在我的跟前,多好。”
胖子叹了口气:“咱俩想一块儿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胖子家里,陈芳又在撩刺陈燕:“我说你都要结婚的人了,怎么还赖在老四家里,搬奔雷虎家里住去呀!”
陈燕抓起毛线团子就要丢她:“要你管,你嫁了人不也没脸没皮的住在这儿嘛!”
于莉心累的抢下了她手里的线团,正给胖子还有陈梦琪织毛衣呢,添什么乱呀。
她们两个人的手艺不相伯仲,陈燕织的是陈梦琪的,于莉织的是胖子的。
陈芳有些无语:“我说二位,这马上就要夏天了,这时候织哪门子毛衣啊?”
陈燕不屑地刺了她一句:“整天啥活不干,啥也不懂,这不是赶上了毛线大处理嘛!”
说起这大处理,陈芳又觉得庆幸不已:“哎你们说这纺织厂真开不出工资了?”
于莉一边把线绕到另一根针上,织出一个好看的纹路,一边说:“可不嘛,都欠了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了。库存积压太多,只能便宜处理。”
陈燕也说:“看这毛线质量多好呀,怎么就卖不出去了呢,哎!”
于莉也趁机八卦:“那何雨水怎么办呀?”
陈燕手里玩着花活,把一根针插到毛线里边,绕城了一个环;把环移动到另一根针上,再用原先那针织出来一个新的环,如此循环,织出来一种特别复杂的纹路。
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提针法。
陈燕手里不停,嘴上却说着:“什么怎么办呀?她老公都要当所长了,工资又高;她哥哥又是红星厂的食堂主任,还见天的上外头挣外块去,怎么不能活呀?”
说的也是,她有老公、有亲哥、家里日子一点都不穷,怎么也比纺织厂其它那些工人们强了。
进了6月,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热了。
京城的气候便是如此。晚春短秋,暑热难耐。
胖子再看到擒龙虎的时候,这家伙又坐上轮椅了。
奇怪,为什么要说又?
胖子一万个不解的问于骞:“他不是站起来了吗?这怎么回事啊?”
于骞挠了挠头:“练跳高给摔得。”
“就他那小个,跳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