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晨歌正伺候着太后用膳。
何黎进来同传,“太后,贤妃在外求见。”
“贤妃?”
楚太后微微一愣,她的安沐宫,从前除了皇后在世时常来看望,其他宫妃几乎不来,今个儿贤妃突然登门拜访,所谓何?
“可有说为何而来?”
何黎解说:“贤妃说,过几日便是您的寿辰,提前来抢个先。”
太后寿辰,不管是先帝在世,还是陛下登基,从未大办过。
今个儿突如来个人说拜寿,属实有些奇怪,“先让她进来吧!”
她倒要看看这个高贤妃打的什么算盘。
“是!”
何黎应声退了出去,将高贤妃请了进来。
“妾贤妃高氏,参见太后,娘娘福寿安康。”
高贤妃进来恭恭敬敬的向楚太后行参拜礼。
“起来吧!”太后的眸子幽深迷离,像是一泓黑色的湖水,令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。
“谢太后娘娘。”高贤妃眼眸中散发着一种从容淡定的气质,没有被太后的统治御的气场给震撼住,“妾来的不是时候,打扰了太后您的用膳。”
“这说的都是哪儿的话,”太后的眼神明亮透彻,宛如两颗明珠,温婉又慈祥,“当初见着你的时候,便觉得是个好孩子,果然,除了皇后,也就你还记得哀家的寿辰。”
“太后娘娘说笑了,您的寿辰都被每个人记在心里,不过是他们不敢像妾一样贸然来惊扰了您。”高贤妃一番奉承之后,将千年人参展现在楚太后眼前,“这是先帝赏赐给祖母的千年人参,机缘巧合下又被妾带进了宫,妾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,唯这难得,所以便想着送来给太后补身子用,了表孝心。”
“好孩子,亏你舍得。”楚太后面上也柔和了许多,“还没用膳吧!何黎,快,再多摆一副碗筷来。”
高贤妃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楚晨歌,见她眼中都是嫉妒之色,委婉的言拒了,“妾贸然拜访已是罪过,又怎敢再留下叨唠您用膳呢!”
“怎能算得上叨唠,你这难得孝心,哀家珍惜还来不及呢!”太后双眼灼灼有神,透射出一股庄严且夹着一丝慈心。
“太后您这么说,妾若是在推辞,岂不是妾不懂规矩?”高贤妃手足之间透露着淡雅高贵,给人一种高山流水间的大气与洒脱,“只是妾的岚儿离妾许久,若是再不回去,怕是又要闹了。
“不满太后,昨日岚儿受了点风,又病了,岚儿天生娇弱,最是离不得人的。”高贤妃娓娓说话间,还打量了太后的神色。
“这些年你为岚儿的悉心照顾,大家都看在眼里,得亏你心善,将岚儿照顾的这般好。”太后的眼光温柔如水,充满着母性的呵护与关怀,“他离不开你也属正常。”
“是,岚儿体弱,受风着凉生病也是正常,也不知大公主怎么了,昨日听御医说也病了,听的妾心都也跟着揪了起来……”
楚太后听到这儿,才知晓今日高贤妃来这儿的目的。
昨日便听到楚晨歌提起,在御花园里遇到了将修仪,言辞中都透露着对将修仪的奚落。
难不成这其中还有别的变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