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冰凉的声音,宛如冬日里的寒冰一般,寒凉刺骨。
花冉一头栽进小宝的怀里,“陛下,奴喜欢你,就让奴伺候您一回吧!”
她听说,当今的皇太后,就是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迎来了帝王的痴心,也许她这么坦言的表白,说不定也能得到帝王的痴心。
他不为所动的扳开花冉的手,起身穿起衣服。
“陛下…陛下…”
花冉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从床上爬过来。
然而在他的眼里,只觉得无比恶心。
哪怕是官家女子,也做不到花冉这般没脸没皮的、不择手段的爬上他的空床。
“滚,今日你若是敢透露出半个字,朕定不饶你。”
说完,他头也不回正准备离开逸心轩时,正好和残月撞了面。
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,她见小宝出来时,一股脑的往外面跑。
“月月…”
小宝被她那失望的眼神刺痛着心,紧追而去。
“放开我。”
哪怕她进宫一个月了,还是对宫里不是很熟悉,很快便被小宝抓住了手腕,然而被抓到的那一刻,她的身体宛如被雷电击中一般,痛不欲身。
她极力的甩掉小宝的手,“我嫌脏。”
‘我嫌脏’这三个字一眼,犹如利刃、犹如千万根细针,令小宝心如刀割、万箭锥心一样的痛,令他窒息。
“不是的月月,你听我解释,我没有……”
残月用着嘲讽的口吻道:“一生一代一双人,争教两处销魂。相思相望不相亲,天为谁春?”
真是可笑,小时候时常听到她的阿母常常念叨此句,当时的她并不知其中的意思,如今她竟然出奇的懂了。
她的阿母痴情于父亲,不知为何,她从小就没见过父亲,于阿母相依相伴,直到五岁那一年,阿母思恋成疾,离她而去,她也成了孤儿。
“月月!”
小宝惊讶的抬眸看向她,他从未见她诗华的一面,而出口的第一次,竟是这句如此扎心之句。
这一次,定是伤透她的心了,该死的花冉。
此时此刻,小宝想杀了花冉的心都有了。
她说:“既然与她好,我又何须再留宫中,你我有缘无分,就此别过吧!”
小宝刚要出手将她拉住,然而被她快速的躲闪开来,使得半空中的双手变得有些尴尬。
“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。”
残月不屑一顾的讽笑,“呵!你是天子,想要什么的女人没有,我只是个小混混,配不上尊贵无比的你。”
“姐姐,对不起,我本该推开陛下的,可是我真的喜欢陛下,所以一时间沦陷在陛下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。”
收拾好的花冉,也紧跟了出来,她的每一句话就像是在火上浇油一般,越烧越旺。
小宝害怕残月多想,立马解释,“不是的月月,我与她清清白白…”
清清白白?若是真的清清白白有怎么可能滚到一起?
刚刚的一切她在门口可是一清二楚,一个你情我愿的场景……
一想到这儿,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残月的心头啃食,将抹了许多蜜的心啃食殆尽。
“住口!”残月此时此刻一点也不想听,不给小宝解释的机会,更是出其不意的反手打了花冉一巴掌,“忘恩负义的东西,老娘的人你也敢惦记。”
当初若不是她出手相救,花冉还不知被县城主折磨成什么鬼样子。
没想到,花冉就是一条毒蛇,要么不咬人,要么就毒攻心脉。
“姐姐,我没有,对不起,是我勾引了陛下,求您别再生气了,我可以屈居您之下,永远侍奉您,您别再责怪陛下了,我求求您。”
花冉跪下地上,丝毫没顾及自己火辣辣的脸颊,她哭哭啼啼的苦苦哀求,真真是一朵我见犹怜的白莲花。
残月虽心善,但是她不傻,又何尝不知,花冉是在挑拨离间。
她一把推开了花冉,抬眸失望的看向小宝,“奸夫淫妇,都恶心。”
说完这话,她转头就跑。
“月月…”
小宝见她要跑,有立马开追。
如果她真的走了,那他的皇宫便再次变得没有温度,一人独自空守的滋味他真的真的受够了。
许是心中升起了强留的念想。
他牟足了劲,拽到她的手臂,一把拉进怀里,“朕要的人,绝不可能轻易的将其逃脱。”
“放开我!”残月在他的怀里苦苦挣扎,“放开我…”
他将残月留困在龙御殿,让苏睿加派人手看管起来。
他知道,这不是最终办法。
留得住人,留不住她的心。
可是,他真的真的不想让她离开。
用父皇的话说,她就是他人生中最独特的光,照耀起他内心深处不同的天地,只属于他和她独有的天地。
一杯杯独酒下毒,畅快吗?
不,全是苦涩的滋味,没有人懂。
小时候,哪怕父皇再不喜欢他,可是他有阿母、有阿姐、有五弟相陪,可是如今他们一个个的离他远去。
就连小月月也要离开。
难道他真的打从出生起,便不得人喜爱吗?
“怪不得父皇巴不得早日离宫,原来个中滋味只有体验过了才能懂。”小宝看着手中的烈酒,哭笑不得。
为了得到父皇更多的关注,他几乎成了十全十美的人,最终虽然成了帝王,可他也成了孤家寡人一个。
父皇不要的帝王,自己出奇的喜欢的确很得父皇的欢喜。
可是如今他后悔了,他想出宫,寻自由,与小月月一同出宫。
小时候他怎么就那么傻,赶鸭子上架?
现在,小月月想离开他,也只能用最笨的法子将她困住,可是困的时间越长,小月月就越是讨厌他。
怎么办?
“不是说烈酒能消愁吗?怎么我借酒浇愁愁更愁了呢?”
他独自坐在宫殿里,手中拿着一杯烈酒,却无法将自己的忧愁和痛苦抹去。
他闭上了眼睛,回忆起与小月月相识的那一天,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小月月俏皮的笑容和灵动的眼眸,在他脑中挥之不去。
他轻声自语,“或许,我应该放手。”
与其让她恨她,不如归她自由,带着他的那一份,遨游于天地。
月月本就不属于这里,这儿的冰冷刺骨,他一个人承受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