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梦生沉默一会儿，“咦”了一声：“不太对呀！寒心草的药汁反应，可以分辨出所留气息者的修为强弱！九色九境，没有黑色啊……”

“师父，什么是九色九境？而且，你说的这种寒心草，是欧阳洛先前种在释天学院秘境里的。但是，数量极少，只有三十几棵……”

“少，也够你用了！见到人的时候，你自己就可以判断对手的修行境界了，用不上它。见不到人，用它做辅助判断就好。寒心草沾染到对方身上的气息，就会出现九色变化。霄仙大陆的修行境界共有九境，从初元到渡神，每一次层次，对应一种特殊的颜色。但是，九种颜色中，并没有黑色！

这就怪了，你说另一个强者的气息，一出现，九方云上就跑了！那小子被你困在焰湖都能跑出来，说明他现在的实力很强。见人即跑，那个强者不是一般的强啊……

丫头，你说，一个强者，他身上的气息并不在九境颜色呈现的范围，会是怎么回事儿呢……”

程一一想了想，推断出两个结果：一，此人身上有毒；二，此人不是人！或许是某种强大的，能够化身为人的妖兽！

醉梦生否定了第二个推断：“能化身为人的妖兽，只有高层界的神级妖兽。就像你的那只凤凰，它就是神级妖兽，所以能变成萧慕生的样子。中层界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神级妖兽的身影的。

你说的对，那个人身上若是有毒，就会通过汗腺发散出微量的素，融合到他的气息当中，很可能干扰到寒心草的药性。因此使反应现象变成黑色，还真有这个可能。”

程一一没有反驳醉梦生，但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词汇：冥妖！

程香凝在临死前，曾经给她讲了九方云上、九方玉还有沈令怡的秘密。他们几个都是上层界的冥妖一族，九方云上是冥妖之主。所谓冥妖，就是妖兽和人在一起生出来的全新物种。若是一九方云上碰触的强者，也是一只冥妖，会不会影响寒心草的判断结果呢？

程一一正思考着，身后突然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喊声：“程一一你个小贱人，竟然还有胆出来乱逛！锦蚺大祭司，这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程一一，快去杀了她！”

程一一转身，面色阴冷的看向小巷口！

只见柳如烟领着一个身穿紫袍的男人，带着十几个护卫把自己堵在了小巷里。从柳元羽的口中，她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堂妹柳如烟，差点迷奸元离，也差点被元离打死的小故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