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民不敢！”张玄陵表现的毕恭毕敬。

对于这位儿子口中的太子，他心中只有好奇和敬畏。

毕竟他们赶到的时候，可是清楚地看到李嗣源在做什么，李嗣源死后，身上的那封书信自然也被搜了出来。

太子之计，果然恐怖。

在听张子凡说这都是提前布好的局，张玄陵就对李裕更敬畏三分。

“不必这么客气，天师府名震一方，乃道学圣地，孤实在感兴趣的很呐！”李裕倒也不完全是客套。

他前世就对儒学和道学很感兴趣，穿越而来能见到当今的道学龙头，自是庆幸不已。

听闻李裕对道学感兴趣，张天师对张子凡对视了一眼，均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讶。

唐代的统治者对宗教之学，倒说不上感不感兴趣，只是绕不开罢了。

除了儒学，道学和禅宗是这个时代比较兴盛的文化教派。

只是道门和禅宗难免明争暗斗，禅宗似乎更胜一筹。

李裕心中的天秤如果向道门倾泄，或许道门大兴的机会，就在他父子这一代。

“不知殿下有何吩咐，草民必将竭力而为，以报殿下之恩！”

张玄陵比张子凡经验更丰富，再加上人至中年，早已过了斗勇斗狠的年纪，开始全心全意为家庭、为家门而计。

张子凡同样施礼。

“凌姣，去泡点茶，孤有话要对子凡和张天师说。”

燕凌姣跟了李裕这么久，别的不说，光是李裕话中之意，就能听得大差不差。

她欠身下去，准备去了。

钟小葵侍立在左，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李存忍，而是直视，余光则在李裕肩头。

李存忍同样如此，李裕没有叫她起身，她便单膝跪在那里，目光直视，身后三人也是如此。

“来，两位可入座！”

李裕挥手示意。

陆林轩从椅子上起来，不敢同坐。

李裕却叫住了她。

“林轩，先别急着走，我待会还有事要问你。”

陆林轩似乎知道李裕要问什么，凑到李裕耳旁，悄声道：“裕大哥，我师兄他说跟师父去找龙泉宝藏了，南方那人绝不是他，你不要多心！”

李裕摇摇头，轻声道：“我不是问这个，我是问你……”说着，隐晦地朝张子凡那边打了打颜色。

“什么？”陆林轩一脸不解。

罢了，两人果然都没看上对方。

也是。

张子凡一心报仇，恐怕没有借酒调戏良家的心情。

陆林轩看样子心有所想，也没空关注张子凡。

啧！

那就只能从道门这个角度下手了。

不行再把张子凡送大爷那边进修一下。

“没事，我误会了。”

李裕拍拍陆林轩肩膀，没再说什么。

陆林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顺着方才李裕所指的方向，看了几眼张子凡。

直到她出了花园，才明悟过来李裕的意指。

当即闹了个脸红。

少女娇憨地跺了跺脚，羞恼地去找燕凌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