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裕当众问:“为何你们深夜还在此逗留!”
女子们互相对视,都有些难为情。
面具叔在李裕耳边提醒:“殿下,她们就是方才大堂上,那些族长允以陪嫁的女儿,殿下你或许没在意,看样子那些族长好像都是来真的!”
这么刺激?
李裕当场就蚌埠住了。
不是,这几个老货还真卖得出脸啊!
真就把女儿当陪嫁送他了呗!
“这、这怎么处置?蚩梦那边还怀着孕呢,这节骨眼上,孤不想惹她生气啊!”李裕悄声对面具叔道。
面具叔道:“呃,殿下都说蚩梦怀孕了,这些女子不是正好么。”
李裕意外的看了眼面具叔。
他觉得那副面具下,肯定是一脸贱兮兮的样子。
“算了,你们都回去吧,列位族长在大堂上所言,均为酒后之言当不得真,况且苗寨女子哪有同侍一夫之理!”李裕立刻道。
他的本意还是都回绝掉,这么多的女子,就是他也头疼的紧。
“这么说,殿下是要做那弃义倍信之人了?”一个苗寨女子站出来,高声问道。
声音宛如银铃,清脆动人。
这女子面容精致,眉心有两簇苗花。
身段玲珑,皮肤白腻。
但从走那两步路就能看出来,这女人的下盘相当稳,想必是个习武之人。
“还请殿下给予回答,是否要做那弃义倍信之举。”女子看李裕不答,依依不饶的问。
李裕道:“还请姑娘解释一下,孤何时违背过信义?”他往面具叔那边倾斜了少许。
听面具叔说:“殿下,此女正是佰夷族族长之女,与中原一大族曾有婚约,听说此女最喜中原文化,常常将中原之客留在寨中,与之交谈,久而久之,也就学会了中原的文字。”
这也是为什么,这女人的汉话比蚩梦标准许多,几乎和汉人的口音无异。
“殿下不收下我佰夷族的赠礼,就是觉得我佰夷族不配随殿下左右,攻伐吴楚了?”女子道。
李裕也算看出来了,这女人怕是别有她图。
“孤从未说过,孤听说佰夷族之女向来通情达理,何故盲目揣测孤的想法呢?”李裕反将一军。
女人刻意掩饰怒容,想她佰夷族之女,竟然只能沦为圣女的陪嫁,这让她怎么能接受。
陪嫁也就算了,人家正主还不想要。
当她们是货物不成!推来推去的!
“殿下莫怪,芊凝并无此意,只是为佰夷族着想,可能与殿下有些误会吧。”筱翁的女儿筱小上前道。
看上去,她似乎认识佰夷族族长的女儿。
“那就回去和你们父亲好好解释一番,就说孤有圣女一人足够,不需要委屈苗疆女子陪侍。诸位都有大好的年华,何必屈身侍人呢?”李裕拱了一手,还是那个态度。
生气与否,都和他没关系。
李裕正待回寨,一柄银刀射入寨门,拦住李裕的去路。
“芊凝!”筱小惊呼了一声。
那名为芊凝的女子保持投掷的姿态,对众女道:“我们既然出了寨门,许给这中原太子,就别无退路,他今日不肯收我们,那就只能按苗疆的规矩来了!”
“咳咳,殿下,在下就先行告退了。”面具叔咳嗽一声,慢慢退去。
把李裕留给了这些苗疆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