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,我们这是要去哪里?”万平安不解了。
“平儿,如果有人可以解你的毒,你愿意解吗?”万长青推着平儿一边走一边问。
“爷爷,连你都解不了的毒,这世上还有人可以解吗?”平安对爷爷是盲目崇拜的,他觉得爷爷是最厉害的人,也是最爱他的人,就算他知道自己这毒是由爷爷间接下的,也没有埋怨过他。
“平安,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解你的毒,但是爷爷是无能为力了,爷爷老了,真的不中用了。”万长青走在大街上,佝偻着背,满脸沧桑,心如死灰,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走路生风,霸气侧漏。
“是爷爷的骄傲和自以为是让你受了这么久的苦,现在爷爷想通了,其实有什么好骄傲的还有什么好计较的,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,还和人争什么长短,争什么高下,昨天那人说得对,一口气不上来,所有的身前身后名都和你无关了。”万长青像在自言自语,又像在给孙子说。
“爷爷,你今天怎么啦?”平安觉得今天的爷爷很奇怪,很反常,和平时意气风发,豪情万丈的爷爷不一样了。
“爷爷老了,骄傲了一辈子,到头来得到了什么,众叛亲离,妻死子散,孤家寡人,别人不是敬畏我,是怕我无所不在的毒。”万长青不管万平安的奇怪,仍然自言自语。
来到马车行,租了辆马车,顺口就说了去太平镇回春堂。
他没有思想的就这样带着中毒的孙子来了回春堂。
回春堂的门口一个老人直挺挺地跪在那里,旁边轮椅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,在这大热天,他的腿上却盖着厚厚的绒毯。他在一旁焦急地喊“、爷爷,爷爷快起来,我不能看到你这样,你这样平儿不如去死。”
老人看都不看平儿一眼,他的眼睛无神的没有聚焦地盯着回春堂这三个大字,像个一动不动的木头人。
“师父,师父,那人一直不起来,也不走,我们说什么他都不听不回,我们骂他他也没有任何表情,师父,我们该怎么办呢。”回春堂后院,牛肉汤已经第三次进来汇报了。
“唉,该来的躲不掉,让他进来吧,好好照顾那小孩。”王老头长叹一口气。
行尸走肉般的万长青”噗通”一声跪在王老头面前:“师兄,当年的事,是我多疑猜忌,我不是人,如今只求你看在是师妹血脉的份上救救平安。”说着重重地磕头,一下,两下,三下,”砰,砰,砰。”
“我只想问你一句,你老实回答我,师妹的死是不是你下的手?”这是王老头心中永远的痛,他心里有小师妹,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他不敢违背,最后师妹一气之下嫁给了师弟,本来他也是祝福两人的,可是这师弟三天两头无理取闹找他,并且中伤他和师妹,很多很多难听的话,师妹都听到了,这样小师妹才会郁郁寡欢,最后香消玉殒。
“没有,绝对没有,师兄,我就是因为太爱小师妹了才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,都是我的胡乱猜疑和信口开河才让师妹对我彻底死心,才会有了病也拒绝吃药,才会把一个小小的病拖成不治之症,我是个罪人,我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你和小师妹,我,我,我……”话没有说完万长青居然一口血吐了出来,晕厥了。
“不用再说了,只要你没有对师妹下手,我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,何况平安也是我的小辈,我会请高人出手救他,但是你得发誓不知道有这个高人的存在,不然我们就是不死不休,你可做的到?”回春堂后院,王老头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对着万长青说。
“师兄,你能出手救平儿,就是把我这条命拿去我也会二话不说,我发誓有一点高人的风声传出去,就让我的平儿肠穿肚烂,不得好死。”万长青这毒发得太狠了,万平安才是比他命都重要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