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一老一少安静吃东西的画面,柳絮儿和林楚然轻轻告别出门。
“唉,世事难料啊,谁能知道两个呕气了几十年的老对头,居然就这样和解了?”柳絮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的说。
“是啊,有些事情在生命面前真的是一文不值,所谓的骄傲,面子,身份,地位和生命比起来什么都不是。”林楚然也很感概。
坐马车来到县城,两人一路走一路低声交谈。
“姑娘,姑娘,你真弄错了,我没有偷他们东西,他们也不是追我,哦,不,他们是追我,唉,又不是追我。”天哪,这男子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。
“那到底是追你,还是不是追你啊,你这乱七八糟地也没有说清楚啊。”这是一个姑娘愠怒的声音。
只见一劲装男子手里抓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,正趴在地上,看那包袱沉沉睡在地上的样子,还真不轻。
“他们,是追我,又不是你想的那个追。”男子也觉得委屈啊。
他一旁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姑娘,漆黑如黛的长发由一根金色的簪子简单束在头顶,眉目流转间如一汪清泉轻缓掠过山间,肌肤胜雪,身材窈窕,一根浅青色的腰带将她盈盈一握的柳腰束得人更纤细苗条。
此时她刚听了地上那男子的话,就忍不住又用手中的剑往他身前捅了捅。
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想在本姑娘面前狡辩。”白衣姑娘柳眉倒竖。
“姑娘,姑娘,误会,误会啊”,这时后面气喘吁吁追上来的一群人才弯着腰,双手撑在双膝上,说一句顿一下的解释,那声音如抽动的风箱。
待众人慢慢调匀了呼吸,才从中间走出来一个看起来是他们领头的人,走到白衣姑娘面前拱了拱手说道:“姑娘,你误会了,我们是这县里威震镖局的人,我是他们的大师兄刘尉,最近镖局没什么生意,镖头就让我们每天练习长时间跑步,这样既不耽误强健我们身体,又能在恶徒打劫的时候多一份保命的本事,这位是我们当中跑得最快的小师弟伍添,所以每次跑步我们都会让他抱着这个沙袋,努,就是地上那个十斤的沙袋,然后我们在后面空手空脚追他,我们就是这样也追不上他。”
听他解释完,人群中也有人说话了:“这样啊,难怪最近都看到你们这群奇怪的人天天从这里经过,你别说,你不解释,我们都以为前面那小伙子抢你们东西咯,你们一群人在后面玩命地追。”
“我也觉得奇怪,天天拿着同样的包袱从这里经过,任谁也想不到你们是在强健身体啊,不是认为小伙子抢了你们东西,就会认为你们一群人打劫人家小伙子,唉,都是些什么事啊,开眼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”,人群中一时发出阵阵大笑声。
“对不住了,姑娘,让你误会了,来,小师弟,你快起来。”刘尉给白衣姑娘继续拱手,再去拉趴在地上的小师弟。
“不好意思,误会了”,白衣姑娘窘了,红色的彩霞瞬间映上她的双颊。
她收起剑,转身,迈步走开。
“齐小姐,别来无恙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