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眉淡,眼窝深邃,大鼻头,厚嘴唇。脸肥厚而圆,身体敦实,留着胡子。
是不是这样的?”
百里子诃终于在知了叙述下画出了那塞钱给他的富贵老爷,他展开宣纸,弯着腰,声音如环佩作响,温润如斯。
“对对对,很像了。”
知了惊讶的盯着那幅画,没想到他只是只言片语,这位逍遥王还真能画的出来!知了扭了扭屁股,忽然又道:
“不对,不对,我想起来了,那人右眉有块疤,看着像是刀割的,半个拇指那么长,看样子有些淡,可能是旧伤。”
“刀疤?”
百里子诃闻言,又提笔画了几下,心中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,百里无虞被忽然而来的刺痛,松开手中的笔,扶着桌角,运气压住这心痛,墨水沿着那画像晕染,笔一下子掉在地上,惊动了床上趴着的知了。
“逍遥王爷,你没事吧?你怎么了?”
知了费力地扭着头,大喊道。
屋外,没有死守在府衙门口的宁泽,还好没听谢思顾的忽悠,早就进来负荆请罪的宁泽,听到动响,赶紧进来查看:
“王爷,您怎么了!发生什么了!”
“没事儿了。”
百里子诃示意宁泽不要着急,他的右手搭在心脏处,皱了皱眉头,这会儿子,又没事儿了,难道是阿年说的情蛊在作怪?
罢了,现在,最重要的是,找人。
于是百里子诃有提笔重新画了一副人像,交给宁泽,让他找闻子民,去找人。
“渊哥哥,渊哥哥,你在这里吗?”
顾念谢带着麻子,大摇大摆地进了府衙,由一个丫鬟领着,找到了百里子诃。
“阿宵?你怎么来了?” 见到顾念谢,百里子诃揉了揉脑袋。
“我担心阿年,他们说你也在这里,所以我来看看,他们说阿年和丫姐去案发地点了,可是现在都还没回来呢!
渊哥哥,你说,会不会谢阿年和丫姐有什么危险?”
顾念谢唠叨着,紧张地看着百里子诃。
“阿宵,你别担心,去了那么多官府的人呢,没人会乱来,阿笑公子也跟着呢。
他武功好,应该不会出乱子。”
百里子诃虽这么说着,心里却被顾念谢给说动了,这天色都这么晚了,人也该回来了,奇怪得很。
“阿宵若是不放心,我便差人再去看看什么情况,夜色深了,我先派人送你回王府,有事儿再通知你好吗?”
百里无虞如是安慰道。
“我不要,不要,渊哥哥,我感觉心里不舒服,我担心阿年得很,不如你让我也去找找吧,我武功又不差,我要保护谢阿年的。” 顾念谢哭丧着脸,坚持道。
“唉,好吧,既然如此,那我便和你一块儿去。”
百里子诃扫了一眼顾念谢身后的安庭,没说什么,转身对着知了说:
“知了,刚刚知道那地方的人几乎都走光了,你可愿意陪同我们再次去看看。”
等到花红柳绿和繁星赶来时,百里子诃带着几人已经出发了,她们不知道地方在哪里,只得先作罢,繁星伤势未愈,也只能先打道回府等着消息。
等回到容王府时,一辆马车驶来,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下了车,花红柳绿也赶上来。
“花红姑娘,柳绿姑娘,繁星小哥,请好。”
只见那年纪不大的小包子脸的人,守礼地一一向他们道好,随后精准地看向柳绿:
“柳姑娘,蓝老板在何处?
上次我们商议好的“选秀”之事已经安排妥当了,按照上次她敲定的时间,就在后日,所以我专程来过通知蓝老板,届时需要她亲自去选出合适的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