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看过的没放进来。”
杨怜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傲娇的绕过自己,迈步进门。
“我先写,让你照着写。”
他背对着杨怜,修长的身影被窗子照进的阳光拉得长长的。
杨怜本来以为他是武夫,顶多是个绣花枕头,没想到他看了那么多书,心中更期待他的字,笑着回是。
“你会研磨么?”
这又问倒杨怜了,她尴尬走到林慕尚身旁摇摇头。
“我教你。”
杨怜乖乖的点点头,一旁的人却莫名笑了。
杨怜惊讶:“你笑什么?”
“你难得乖乖听话。”
这要让杨怜回忆的话,她好像一直都被逼着乖乖听话的呀,怎么在他眼里就变成只有这一次。
似乎看出杨怜的疑惑,他含笑:“以前就算你听话了,眼神中总带着反抗。”
这样的看法倒是让杨怜始料不及,只得微微一笑,默认了现下难得和谐的一幕。
杨怜细心观察了一下他的文房四宝,这些东西她和学长学姐去教授家看过,教授说都是名贵的,所珍藏着,写重要的字才会拿出来用,没想到今天她也能用上。
今日林慕尚穿的是箭袖,他将手递到杨怜面前,杨怜将他两只袖子卷到手肘处,他才将墨轻轻拿起来磨着,手法比学长学姐们娴熟很多。
他的手掌很大,大到墨块在他手中只有小小一点。此时的他不像别人口中的冷面郎君,到更像一个儒生。
他放下墨,拿起毛笔蘸了一下墨,在展开的纸上写下:
‘晚日寒鸦一片愁。
柳塘新绿却温柔。
若教眼底无离恨,不信人间有白头。
肠已断,泪难收。
相思重上小红楼。
情知已被山遮断,频椅阑干不自由。’
“这是辛弃疾的《鹧鸪天》”
林慕尚沉眸,蹙眉:“这是辛幼安的词,可不兴点名道姓。”
杨怜想起她何止一次这样叫过他,这么说此时他能活着完全是林慕尚手下留情。
“你的字是什么?”
“慎初......”
“挺好听的。”
林慕尚看了她一眼,无奈的笑了。
两人正处在和谐的分为中,外面丫鬟的声音打断了他们。
“二爷,有一位锦衣卫的大爷来访,在厅上等着。”
林慕尚放下毛笔,“我去去就来。”
杨怜点点头,拿起笔,练字,照着林慕尚刚才写的样子写。可写来写去差距还是很大,索性懒得写,丢下笔,过去翻起了他书架上的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