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慕尚虽能以一敌十,但是架不住对方武力值高,渐渐的那三四人与他竟打成平手。苏芜等的就是这一刻,他撩起袖子,将腕上的暗器尽数发射出去。
“咻咻咻”
林慕尚将刀一档,大多数都弹开,只有一箭直插他的胸膛。
弹开的有些打到那几人,尽数倒在地上。林慕尚想继续,却发现自己已经浑身瘫软,低头一看,血竟是黑色的。
向后踉跄了几步,锦衣卫的救援在不远处叫嚷,林慕尚趁他们不注意,一个纵身,跃入水中,激起一阵水花。
苏芜打算要追被一旁的同伴拉住,“头领还是快走,他中了毒箭,必死无疑。”
苏芜看了看被弹开的毒箭射中的两人已经到低气绝身亡了,收起腰刀,随着属下一起消失在夜色中。
博历领着锦衣卫赶到时,只见两具尸体,其中有人将尸体拉起来一看,“千户,不是我们的人,看样子应该是自相残杀。”
博历看了一眼,地下一串血滴引起他的注意,血滴是顺着巷子外去的,到了城中河便不见踪影。
“快去找几个熟水性的来,跟着打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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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芜负手站在一座破庙之中,望着外面又是烟雨绵绵,身后的篝火旁围着三四人正在烤肉和包扎伤口,此次行程他带了十几人,但都已经死在锦衣卫的刀下。
城中已经在下令拒捕几人,虽说锦衣卫都未曾看清几人的面目,但是人多眼杂,未免引人注目,只得连夜出城在破庙暂歇。
“头领,你的手臂上也有伤口,还是小的给你包扎一下吧。”
身后的人拿了一块细布,抿着唇站在他身后。他回头看了一眼,又看着众人有说有笑,完全不像刚死了同伴的样子。
也是,干他们这个,每次都会有同伴倒下,若是每次都伤心,那么哪里伤心得过来。
“不用,只是划伤了而已。”
篝火旁的一人望着苏芜道:“头领是担心那人没死么?”
另外一人拿了一根木棍,戳了一下火心,再将木棍丢进里面烧了,抬头朝苏芜道:“头领不必担心,那人中的可是苗疆奇毒,又坠了河,怎么会不死。”
苏芜侧身听着他们说话,转回来与他们坐在篝火旁。
一人将手里刚烤好的兔肉递给他,笑着道:“头领上次遇到的那个小女娘是哪家的?头领要是喜欢,咱们将她夺来给您做妾。”
一语未了,苏芜的脸上蒙起一阵雾气,他眯眼看着眼前调笑的人。旁边的人手肘拐了他一下,他才收敛起笑。
有些愤愤,那人道:“不就一个女人么?大街上到处都是,怎么......”
话未说完,脖子上一阵冰凉,苏芜的匕首已经划破他的喉咙。血溅得几人一脸,皆不敢说话。
“谁再敢羞辱她,这就是下场,”他将匕首上的血抹在死人的衣服上。
递细布给他的人从怀中拿出手帕递给他擦面上的血迹,“头领何须和他计较,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苏芜接了过来,擦净面上手上的血,将帕子扔进火中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