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人走了,林太师才说:“老二,你这是哪里学的待客之道?”
“他不是客.....”
林慕尚又是那副冷冷的表情,让他父亲都拿他没有办法。
“你......”
林太师叹息了一声,悠悠开口道:“以为你不在的那几日,遇到他,他天天陪着我下棋,谈政。我将他当亲儿子一般。”
林慕尚听这么说,又看了看父亲的白发,心中也泛起一阵酸楚,沉默着允许。
“孩儿当初并非故意隐瞒......”
林太师摆摆手,无奈的叹道:“你也是无奈之举,为父怎能怪你。”
因着刺杀的头领一直未查到,他才一直隐瞒,暗中追查,可惜到他追查时已经是伤好后的好久,只抓到些小鱼小虾。
对方身手了得,普通的锦衣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而且行踪诡异,那个张若笠不知派了多少人帮他脱困,可见此人在这位掌印心中的位置不能小觑。
父子三人又说了许多话,至晚时,才散了各自回了小院。
见林慕尚回来,杨怜忙命人摆饭,他脸上又是冷冰冰的神情,以为又是哪个得罪他了。
杨怜将孩子递给乳母,坐在他身边,偷偷瞧了他一眼。
“二爷这是怎么了?”
林慕尚看了她一眼,摇摇头,以为自己的样子吓到她换了一个笑脸。
杨怜见他还是不说话,将凳子挪到他跟前,拉起他的手,抚在自己脸上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林慕尚看了她一眼,温柔娇媚,将她抱坐腿上,杨怜顺势将胳膊攀上他的脖颈。
林慕尚盯着她的眼睛,生怕错过了一丝神情,问:“那个苏芜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?”
杨怜心中紧张了一下,以为他要发火,搂着他脖颈的手有些松开,又被他拉上攀着。
林慕尚轻轻一笑,“我知道你和他没什么。要是有什么他就不必打晕你才带走了。”
说着,拉着杨怜的小手吻了一下。
他发现杨怜现在还是会下意识的怕他,所以他都尽量带着笑看她。
“我和他见过三次,一次是他被人打了我看他可怜救了他,第二次是在街上遇到他还我钱,再一次就是你见到这次......”
林慕尚沉吟片刻,“我总感觉他是故意接近父亲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你怎么突然问到他的事?”
“刚才父亲叫我去就是为了见他......还将他收为徒,说要参加今年的春闱。还住进家中......”
杨怜骇然:“住进家中?”
“醉翁之意不在酒......”
眼神狠戾,表情如寒冰般。
杨怜看他这样的表情,站起身想走,却被他依旧拉了坐下。脸上的表情亦变得柔和,眼神看她时带着爱恋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