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说已经妥了么?怎么成这样了?”
林二婶已经气到发疯,对着纪嬷嬷又是一顿责骂。
“是谁和小姐出去的?”
纪嬷嬷察觉不对,苦口婆心说好了的,出门时候都还好好的,怎么才一会儿便就如此了?
绿柳忙答道:“是绿丝。”她转念一想又说:“这些事就是她告诉三小姐的,现在想来她图谋不轨。”
纪嬷嬷立马想到不对劲,“将小贱人提来。”
不消一盏茶的功夫,绿丝便被婆子扯了进屋,按跪在地上。
还没问什么,婆子先给了她两巴掌。嘴巴两边立马高高肿起,嘴角也挂着血。
“奴婢不知哪里做错了,夫人要打奴婢。”
“小贱人,吃里扒外,吃我二房的饭,却替大房办事?说!是不是你叫小姐别去的?”
纪嬷嬷是二房这边办惯事的,手上自然也不会留情,边问边拔了跟簪子往绿丝身上扎。痛得人满地打滚,痛苦哀嚎求饶。
“嬷嬷饶命,奴婢实在不知您在说什么,奴婢哪里做错了,奴婢改就是了。”
纪嬷嬷听她这般避重就轻,哪里肯饶,手上的劲更大了,绿丝衣裙上也渗出的血,染了她一手。
她拿了一块旧手帕,擦了才手,让婆子进来将人抬去柴房和庆云关在一起。拖出去时刚刚好遇到慕芜在外面,一连几天关了她房里的两个人,这个还被打成这样,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“谁在外面哭?”
是母亲的声音。慕芜忙打了帘笼进去,见母亲气急的坐在椅子上,一旁的纪嬷嬷帮她抚着后背平息。
“那个小贱人和你说什么了?”
慕芜垂首,不敢说话。
“小姐,母女连心,您怎么能因为别人说的话怀疑夫人呢?”
半晌她才缓缓开口道:“她叫我不要去,这种事情败露就是将林家女眷的脸都丢尽了。”
林二婶本就不愿意让女儿说这件事是她撺掇的,慕芜这么一说倒让她老脸无处放,红着脸不说话。
纪嬷嬷见主子不说话,只得又赔笑着卖自己的老脸,“那个小贱人哪里知道丢脸不丢脸的事,她是大房那边的人,自然不想让您去了。”
慕芜差异的抬起头,望着纪嬷嬷,不像说谎的样子,怪不得要难么惩罚她。但是慕芜虽然心痛有人背叛自己,却听进了绿丝那句为何不让二小姐去的话。
鼓起勇气,哭着问母亲道:“母亲觉得苏公子如此优秀,为何不让姐姐去?在母亲眼中姐姐比我优秀那么多,胜算更大!”
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般砸在林二婶胸口,一时间竟然升不上气,也不知该怎么和女儿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