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芜点点头,将苏芜的身体架起,让杨悯帮忙自己。只是两人走十步摔一跤,循环往复,跌跌撞撞往驴车的方向来。
等到上了一条小路,慕芜才仰起头到处找杨悯带来的驴车。在这种黑黢黢的雨夜,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。
只是好像那驴似乎很通人性,听见这边的声响,带着车就过来。两人忙将苏芜抬上驴车,片刻不敢耽搁的往更远的地方去。远远的离开京城,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地方。
杨悯回到林府已经是几天以后,二房那边,合族耆老都聚在一起,讨论林二叔休妻之事,刑部那边早已经等待多时,二叔也因为不能管束妻女丢了官职。
二房家两个女儿双双丢失,都不敢报案,只是慕茵事涉青莲教,不得不追查到底。
杨悯狼狈的样子,让本就看着林慕尚久久不醒而上火的她更加恼怒,锦衣卫抄了苏芜的住处也没找到解药。
杨怜正想发火,杨悯从怀里拿出一瓶药,“快救姐夫......内服外敷一起用。”
她看着弟弟的样子,根本不像唬人,忙慌着进去救人,将里面的要化成水,灌给林慕尚吃,只是他实在太虚弱了,灌的药大多都从唇边泼洒出来。
太医在一旁守着,每天就摸着太他微弱的脉搏摇头。杨怜想了一下,将药含在口中,俯身渡到他口中,这个办法很有效,看来电视剧也并不是所有都是骗人的。
又让翠莲磨了药,正准备将药给林慕尚的伤口上撒上时,林母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,听说杨悯不知在哪里找的乱七八糟的药给她儿子服用。
杨怜看见她进来里间,正想解释,才站起还未说话就被打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。
“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人,杨怜,你的事我不想在儿子还未醒就追究,等他醒了怎么处置你他自己会处置,但是我不允许别人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喂他。”
杨怜被打得一阵头晕,懵懵的站在原地,缓了好久才缓了过来,她慢慢的挪到林慕尚床边,摸了摸他的脸。
“母亲,以前我不清楚我到底怎么样想,但是当他帮我挡箭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对他早已情根深种,我现在不想和您吵,也没办法对您服从,我只要他活着。至于他醒来您想怎么罚我都可以。”
话才落音,床上的人一阵猛烈的咳嗽,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,那血出奇的黑。
林母见状,气得浑身发抖,大声呵斥:“来人,将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,去祠堂跪着......”
杨怜像是没听见林母说话般,呆呆的坐在林慕尚床沿,帮他擦着唇角的血。
“母亲放心,我自会去跪的,只是要等二爷好了.....”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点小九九?你想老二醒了你就不必在跪了?”
杨怜看了她一眼,实在没精力和她叫嚷,她这个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她儿子只是不痛不痒的小病,要紧的根本不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