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雨之欢过后,她蜷缩起身体,背对着他。他将她搂紧贴在胸口,汗水的粘连带来了不舒服感,她往外蹭了蹭,和他分开一定距离。
他趁杨怜在这件事上还未缓回神时要了她,别说反抗,她连最起码的欢愉表情都没感受到。
这一夜她睡得迷糊,总是梦见大学时的那些美好时光,她可以到处去旅游,不必被任何事情任何人所束缚。
睡至半夜,他的怀中感受不到人,他伸手到处摸,才在床角摸到她蜷缩着身体,瑟瑟发抖。
再一摸,浑身滚烫如火。
这几个月来的奔波,她以为她总算能逃出那个让自己压抑的后院,但今日所见,彻底打破了她的一切幻想。
苦苦支撑的身子像是遭霜打得茄子一般,彻底垮了。
林慕尚套起外袍,靴子都为穿好便跑出帐外去找巫女,这个地方落后,只有些巫女会些简单的医术,其他全靠巫术来治疗。
如此不靠谱,他打算带着她走,先入关去带她看病,天还未亮便收拾行装准备出发。
才出帐帘,苏芜便堵在帐篷外,他依旧拿着他那柄从腰间抽出的剑,在未明的夜色中泛着冷冷的光。
黑眸盯着林慕尚,阴沉着脸,冷声道:“你不管不问就要带她走,她根本不愿意和你走。”
“苏芜,我念你当时救了她,放你一马,不要得寸进尺!”
苏芜轻笑了一声:“我从未让你放过我。你这样自私无耻的人,根本配不上她。”
“配不配轮不到你说话!”
话落音,锦衣卫便团团围住他。苏芜虽然功夫了得,但是奈何锦衣卫十倍于他,他如何是对手。
桑碦想帮一帮苏芜,被一旁的阿父叫住,明言这些人惹不得,不要节外生枝。
桑碦哪里是会听阿父话的人,上去便踢翻几个锦衣卫。
林慕尚拧着眉,他将杨怜放在藤椅上坐定,吩咐素容照顾女儿。将刀扔给一旁的博厉,疾步上前,纵身一跃,一脚正中桑碦心窝。
痛得他倒地不起,直揉着心窝大骂,脏话不堪入耳。
林慕尚没有管他的谩骂,看了一眼一旁观战的桑掖,朝他微微点头致意,接过博厉递过来的马匹,翻身上马。
要经过沙漠,马车都没办法走,只能靠人力将昏迷中的杨怜抬着。
部落首领桑掖派了几个壮汉带他们出去,顺便帮忙抬人。
杨怜迷迷糊糊睁眼,看见漫天黄沙,之前一直想领略王维诗中“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。”的壮丽也未曾领略到,只感受到了茫茫大漠的苍凉与荒荡。
林慕尚骑着马跟在她后面,见微微动了一下身子,忙追上前去问:“你醒了?你发烧,烫得很,我带你回去治病。这里只有巫女有医术,很是不靠谱。”
她漠然的点点头,行尸走肉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