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林母几乎天天都带着杨怜在忙活过年的事,她虽然被大夫叮嘱要好好养胎,奈何林母要磋磨她,没什么大事之前她对林慕尚的母亲不会不尊重。
早晨才起床便不见林慕尚的身影,知道他年底事忙,随即让几人服侍梳洗往林语斋过去。早上先祭拜了祖先,不是跪着就是走着,林母见她脸色惨白,才让人搬了凳子给她略坐。
林慕尚从宫中回来,本来是要去祠堂的,又先回院子换衣服。
进门没见到任何人,想着杨怜应该去祠堂去了。
他也不用小丫头服侍,更没多想人都跑哪里去了,揭帘进里间去,看见杨怜一身粉色罗裙,站在高几前,背对着他在做着什么事。
他解开身上的斗篷,随手一丢,扔挂在衣架上。
“我以为你在祠堂,服侍你的人呢?哪里去了?”
他语气温柔,从她后面穿过她的手圈住她柔软的腰肢。将头埋在她的脖颈,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味。
大手触及她腰肢时,圈住的人明显颤抖了一下,缩着肩膀,手上的动作也放缓了。
“怎么了?”
林慕尚缓缓将她身子转了过来,吓得他后退了几步。
愕然道:“怎么是你?”
他脖颈间青筋暴跳,眼神突然变得凌厉,怒斥:“你为何会在我们房间?”
柳依儿从刚刚他把她认作杨怜时,以为这位二爷其实也是温文尔雅,不想认出是她便如此暴怒。慌忙跪下,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。
“老夫人让奴婢来将二爷屋里点檀香,说让这几天要燃这个......”
林慕尚气急了,恼羞成怒,一把将她抓起,捏住她的脖颈。
“竟敢在我面前装蒜!”
手上轻轻一使劲,她那被他捏住的的香颈像要被折断一般疼痛,她杏眼泪汪汪的望着林慕尚。
他眉间微动,想起他以前也这么对杨怜,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。
“二爷,是奴婢的不是,不该擅自进里间。求二爷恕罪。”
林慕尚怔了怔,对自己刚才的错认一阵头疼,跌坐在椅子上,皱着眉揉着眉心。
柳依儿见他不再责怪,慢慢的抬起头,看他似乎很难受,轻柔道:“二爷头疼么?奴婢帮您揉一揉吧。”
柳依儿知道她的使命便是尽量伺候这位爷,在她刚刚看来,似乎她身上的像那人的地方很有优势。
男人的沉默让柳依儿更大胆,轻轻的提裙站起身,站到他侧后,伸手将他手握住。
林慕尚本来是在想事情,自己怎么眼岔到如此地步才将这个人认成妻子,烦恼杨怜知道了该怎么办时,忽然有一双软糯的小手将他手握住。
他几乎是被碰到便噌一下跳开,冷声喝道:“你想找死么?”
柳依儿从未见过如此喜怒无常的人,又慌忙跪下求饶,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。
“滚。”冰冷的声音在头顶传来。
她忙擦了泪水,站起身,要出门时被叫住。
“今日之事,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,我叫你生不如死。”
柳依儿听见他说话轻轻扭头望着他,却对上那双黑眸中透出的是狠戾之气的眼,身子已经抖如筛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