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云慧明白叶青墨在说什么,她操心的事情太多,晚上有些睡不着,只能靠酒精来慰藉自己。
按照她成年人的身体来说也许不算什么,但如今这具身体,才十五六的年纪,忧思太甚,恐折寿命。
这也是云慧有些怕叶青墨的缘由,中医太神奇了,她有些怕被看穿。
虽然两家住的近,云慧也总是有意避开。
尤其这些日子,既要忙着采摘蔬果,还要有人情往来,又针锋相对解决郑家的恶意,还没喘口气,又忙活着准备御赐的事情。
紧接着还要应付一堆杂七杂八的说亲。
确实不得闲。
为了让自己不想的那么多,云慧最近饮酒的确有些频繁。
叶青墨知道云慧在心虚什么,明明脸长得幼嫩可爱,却偏生有一双淡泊清透的眼。
好似不悲不喜能看透许多事情,却仍旧没法避免沉浸其中。
看客心,却做不到置身事外,肩上负累有些重。
“酒是上好的药引,林姑娘若要晚上饮酒,可选择乌梅、玫瑰等酒类,或者改日我写个安神酒的方子给你”,叶青墨不赞同的皱眉,“凉酒切莫再饮”。
云慧这次倒是乖乖听话,言语间也都是赞同,“成,我这就多买些”。
......
叶青墨黑眸沉静,但人都能瞧出来他的无语,“玉竹,你看着她点”。
云慧瞬间来了精神,八卦的瞧着吴玉竹。
哎呦,有情况。
等到叶青墨转身离去,吴玉竹才羞恼的轻捶云慧一下,“瞧你那眼神!那是我姑姑家的表哥”。
一路上吴玉竹都在和云慧介绍叶家,原来这件事和侯府还有几分关系。
叶家竟然有人在宫里当太医,作为叶家旁支的叶青墨一家,是之前叶家分出来的嫡庶子一脉,到叶青墨这正好是第四代。
到叶青墨这,竟然也拾起来了些许医术。
不过曾经是一个祖宗的家里,如今联系也不多,就当远亲这般不远不近的走着。
还没出五服,几家人却也不是那般亲近。
当初叶青墨的太爷靠着祖辈封荫,整日游手好闲,是标准的官家子弟,可惜老子享受了,儿子就遭罪了。
叶青墨的爷爷没有学医的本事,倒是制药还成,京城权贵众多,倒不如小县城过得舒服,自叶青墨爷爷那辈,便搬到了青龙县。
如今长辈均已去世,叶青墨和祖家的联系越发淡漠,没有走叶家的路子,反倒在济善堂和孔大夫学医。
“原来叶家这般厉害”,云慧衷心的感叹。
吴玉竹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,“就住在你家附近,竟然也不知道打听,难不成你之前没认出来我大哥?”。
云慧心虚的看向别处,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