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里的空气清新,带着独有的泥土和植物气味,鸟叫虫鸣层叠着大片大片的绿色。
土豆细嫩的藤蔓枝叶随风摆动,幼小的山药藤也在努力的向上攀爬,金玉瓜的种植期还没到,一条条整齐的田垄鳞次栉比,杂草一应全无,底肥已经铺好,只等着一场雨后,便可播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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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山的路早已经被往返的人踏平,云慧把自己的这片地用石子和红砖头铺路进行简单的区分,土豆、山药和金玉瓜田之间也都用简略的篱笆分开,这样看起来不仅干净,还一目了然。
最高处的山林还没开发,春风一吹,树叶窸窣摆动,带来柔软温和的风,红枣马在一旁悠闲的吃草。
帽子山旁边就是大松山,云慧的五十亩暖房地就在这,两座山连接绵延起伏,只要是林家的地,都被用篱笆圈着,旁边还种了些许花草。
春日时,云慧最喜欢在山间待着,花香浮动,树影摇曳,简直是古代版的莫奈花园。
但有些事情总是无法避免,比如只要有草的地方,就会如影随形的小虫子。
作为农业人的云慧已经适应良好,从一开始见到软体动物就会尖叫,到现在面不改色摇人,不得不说,有些恐惧是写在基因里的,无法因为适应而改变。
当然,这些小虫子的最后归宿,只会变成肥料。
毕竟这山虽然属于云慧,却也属于林间鸟儿,地上的草儿,还有推粑粑的屎壳郎也都是它们的家,人与自然一开始本就是和平相处的。
即使再剥削的资本家,也管不着屎壳郎推粑粑,毕竟动物不和你讲道理呀。
云慧和林春生聊着聊着,思绪便逐渐飘到了爪哇国,林春生看着自家妹妹翘着嘴角发呆的模样,也善意的笑笑不再说话。
兄妹俩在树荫下坐着看风景,远处倒是有马蹄声由远及近,红枣马第一个发现,鼻孔里发出喜悦的声音。
林春生随着声音看去,骑马疾驰而来的,正是许久未见的沈舒言。
少年骑马奔驰,春风得意衣衫飘逸,不一会儿便翻身下马,两匹马凑在一堆吃草,十分熟稔的模样。
“沈二,你回来了!”,林春生很是高兴,沈舒言和林春生关系不错,两个人年龄差不多,自然共同语言就不会少。
林春生见云慧还在发呆,也没提醒妹妹,“你这消息还挺灵通,竟然知道我们俩在这”。
沈二先看了一眼没回头的云慧,而后拉着林春生又一屁股坐在云慧旁边,当然,是林春生挨着自己妹妹。
林春生虽然憨憨的,对妹妹的保护却十分到位。
“从京城一路骑马过来,见县城小院没人,我便知道你..俩肯定在这”,沈舒言很有眼色的把兄妹俩一块说,没让林春生看出什么端倪。
“果然是好兄弟!从京城回来就知道惦记我”,林春生笑的开朗,一口大白牙几乎闪到了沈舒言的眼。
真是个....开朗的人。
希望以后成为自己大舅哥的时候,林春生不要太激动,沈舒言垂眸,把自己的心思都掩饰在眼神之下,虽然大舅子武力值不高,但自己若是不让着,恐怕又得增加些难度。
若是让着,未免又有些丢份,沈舒言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,只朝着林春生笑笑,随即沉默的随着云慧的角度赏风景。
林春生:这俩人咋回事?
伸长了脖子看看,也没啥好看的啊。
倒是看来个熟人,孟绣儿挎着篮子靠近,里面翠绿的颜色似乎是某种野菜,她过来应该是喊云慧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