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还转头和周围的人攀扯,“大家说是吧”。
人群中有几个人目光闪烁,只等云慧如何裁决这件事。
人都是有劣根性的,一个瞧着就金尊玉贵的姑娘家,能懂什么田间劳作之事,糊弄糊弄得了。
不仅有肉和炒菜吃,还能随便干活就有工钱,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差事。
云慧心中冷笑不已,暗自记住其余几个和这汉子一唱一和的人来,即使他们现在不偷懒,日后还没准搞出什么幺蛾子,自己这可不留这种人。
“来的时候,想必马管事和大家说的很清楚,不合格的不给工钱,这点你们是认还是不认”,云慧缓缓踱步到田间,手上随意的拿起一大块土。
“什么是合格啊?还请东家给个章程”,这汉子语气里带出几分不屑,他就不信了,一个丫头片子,能说出什么来。
“大家都是种过地的,我且问你,犁好的地中,有这么大的土块,是对还是不对?”,云慧语气平和,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。
还没等汉子说些什么,云慧复又开口,““平、齐、松、碎、净、墒,,这六字标准,马管事也应该都同你们说了,如今你这地,我不仅不能用,还得再请人费一次工,你当我们田庄好糊弄是吧”。
犁好的地,应该是平,表面没有明显隆起的土堆、土坑和土条。到头的地应该整齐、干净,没有逾出和减少。
犁完后土面疏松,略有适当的紧密度,留下的土块大小,应该不大于十厘米,云慧方才手里的土块,明显已经超过了这个范围。
而且云慧示意马小欢把量尺拿过来,随意在田间找了几个点插进去,不仅深浅不一,还带出些许菜根和杂草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犁好了?”,云慧拍拍手中的泥土,她缓步不疾不徐,反而来带极重的压迫感,看着暮色低垂,她浑不在意的笑笑,“你们应该庆幸是马管事负责查验,若是让我来,这些地,恐怕四成人都拿不到工钱”。
这汉子早就在云慧下地之时,就心虚的不再张口。
此时瞪大眼睛,紧张的吞咽口水,他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!
林春生忍到这时候,终于笑出声来,“我说大兄弟,你偷奸耍滑的时候,也好歹打听打听,我妹妹是做什么发家的,这乡君也是能随便破例封的吗?”。
马小欢适时添砖加瓦,“可不滴吗,我第一年到这时,还是东家教我怎么种地,就你这犁地的手法,还不如我家老牛随便走走做的好,没管你要中午那顿吃食的饭钱,你就偷着乐吧!”。
“哈哈哈哈”,在场的人哄堂大笑,那汉子自知理亏也不敢抬头,与方才嚣张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云慧看着这人,“你是新搬迁来的人吧,我不想问你是哪里搬来的,以免给你同宗的人抹黑,但你这样的人,日后我这田庄,是不敢再请了”。
那汉子闻言更是羞愧难当,甚至想跪下去逼求云慧,结果他还没跪下去,就见桐书唰的一下把佩剑抽出来,寒光四起,瞬间什么话也不敢说了。
马小欢见状更是欢畅极了,赶忙抬高声音说话,“大家伙都听好了,愿意留下干活的,就好好干,如若不然,就是给一块来的伙伴抹黑,这样的人田庄可不要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