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来威胁本乡君的是你,如今,我还没做什么,来求饶的也是你”,云慧端茶轻品,眼神落在郑氏身上,“戏太多”。
这话不仅让郑氏,连华梅与桐墨都在意料之外,俩人眼神放光的看着云慧,主子威武!
郑氏与云芝则是被云慧这话打懵了,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。
云慧心中吐槽,果然段位太低,一点变故都不懂得应对。
想要道德绑架我的人,还没出生呢。
见状无趣,云慧也懒得多做纠缠,“出身于微末不可怕,可怕的是心也跟着落下去,为了银钱,脸面不要,自尊也不要了,那才可怕”。
“你今日来告罪,我还一句话没说,就成了恶人,如此做派,让人不齿”,云慧看着下方脸色乎红乎白的郑氏,“平时听风便是雨,不懂分辨,不辩利害,实在是……不堪大用”。
这些话,几乎是把郑氏这几日的所作所为扒了个干净,让她里外面子都丢干净了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我不管,若是我在海岱府听见任何关于这两日的事,后果……你应该明白”,云慧说完这些话,就带着华梅一道走了。
屋外天气阴沉,怒风哭嚎,掀开帘子的瞬间,寒风便钻进来肆虐,云慧穿得严实,自然不怕。
但偏厅此时没有炭盆,寒冷无比,那股子冷意好似从皮肤里钻进去,让郑氏与云芝都瑟瑟发抖。
自始至终,云慧都不曾与云芝说过一句话,若说之前还有几分情谊,如今,恐怕也半点不剩了。
郑氏饶是个脑子不清楚的,此时也明白,对五品乡君不敬的后果是什么,她们俩背着自家老爷做的这些事,恐怕只能烂在肚子里。
一旦被翻出来,恐怕……
冷风打着旋的吹,桐墨“客气”的把两个人请出府,郑氏望着装饰威严的乡君府,恐惧从丹田处盘绕,让她再也不敢生出什么想法。
“让人看紧了,若是嘴上还没有把门的,就让他们吃些苦头”,云慧并非圣母,对于威胁到自己的人,不管结果如何,教训总是要给的。
不就是仗着自己主簿夫人的身份么,若是没了这身份呢?
华梅领命而去,云慧站在窗前,望着飘洒下来的雪花,心情也跟着沉下几分。
在交代好海岱府所有事宜之后,云慧便跟着沈舒言一块前往京城,雪消初晴,马车车轮行走间带起雪和泥水,缓慢向京中而去。
“还想着那烦心事呢?”,沈舒言陪云慧一同坐在马车中,见云慧脸色仍旧不好,担心劝慰道:“别想那些无关紧要的,再有两日便该到了”。
海岱府离盛京不算远,大约三四日的路程,如今冰雪初消,便大概需要五日。
“嗯,这次要住多久?”,云慧有些忐忑,这可是新婚后,第一次在沈家久住。
许是太久没有回到盛京的原因,云慧只觉得自己好像还没嫁人,游玩一圈后,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涌上心头。
大约婆媳这东西,相处起来都是远香近臭,平时若是离得远,大抵见面时都是高兴事,若是日日相处在一起,个人习惯与口味,都会产生些许碰撞。
加之新年家宴自然人员众多,上次记下来的人,已经忘得差不多了,
如今云慧的心情,就好像那暑假作业没完成,却不得不去上学的学生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