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沈舒言在时,才能安稳些入睡。
“回来了?这么晚来,可是有什么急事?”,云慧见沈舒言神色如常,难免有几分猜测。
“没什么事,只不过棉田四周最近有许多人看热闹,沈全想要多安排几个人轮值,便特意过来问我”,沈舒言还是决定对云慧透透口风。
全然瞒着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云慧点头,心中倒是有几分了然。
毕竟自家一上来就种植这么多棉田,属实有些扎眼。
加之虽然陇原那边有消息传来,也大多持观望态度,也有零散人家去尝试着种植棉花,但仍旧不得要领。
加之云慧行事低调,并未过分宣扬之前之事,在民间,有许多人还未听说过云慧的名号。
这棉花打顶的技术已经不是秘密,但怎么打,什么时候打,都不尽详细。
敢种植这么多棉田的人家,肯定比一般人都了解。
所以棉田附近有人观望,云慧觉得也是人之常情。
“让长工和佃户多四班轮值,白天黑夜都看着些比较好”,云慧建议道。
沈舒言闻言点头,“我已经嘱咐下去,不仅要四班轮值,还需在棉田附近装上些围栏,以免意外发生”。
至此,云慧仍旧不知道,自己的棉田,险些就要被黑心人家一把火烧掉。
而那贼人,也在被打个半死后,问出缘由。
竟然还是布政司家的杭夫人,这让沈舒言愈发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他们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,是打量我沈家没人么?”,书房中,沈舒言把沈全地上来的纸张揉皱,心中郁愤难平。
沈安见状斟酌说道:“我们盘问一圈,发现那命令是从后宅出来的丫鬟传递的,之前杭夫人曾与夫人有龃龉,想必只是为了添堵”。
沈舒言眸色中黑云翻滚,“那人如何”。
“只皮肉损伤,并未伤及筋骨”,沈安恭敬回答。
“就当是给未出世的孩儿积福了”,沈舒言指接轻扣书桌,“把那人扔到杭府后院,其余的什么都别说”。
沈安领命而去。
其实皮肉伤分很多种,在不伤及筋骨的情况下,最大程度的延长痛苦,还有皮肉怎么做痛苦程度最大。
都是信手拈来。
所以那团勉强有骨架支撑的一团人,被在黑夜中扔到杭府二门之后,沈安躲在暗处,听完院中撕心裂肺的尖叫后,才满意的回去复命。
杭大人的脸上惊惧交加,他没想到自己的夫人竟如此大胆,敢背着自己做这么大的事情。
结果,就在他还没想出什么应对法子的时候,沈舒言的报复,就已经先到一步。
让他体验了一把,从家庭到事业,从身体到心理,全方位的打击和蹂躏,一连几天杭大人的脸色都是白中泛青,好不萎靡。
本来想找沈舒言服个软,却碍于两个人不同属,根本找不到求情的机会。
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沈家若是想整人,是不会那么轻易罢休的。
此时后悔也晚了,只能做些别的干劲进行补救。
很快,众人发现,沈舒言不仅很受知府余大人的赏识,就连布政司那边都多有巴结。
一时间,泉城的风向已然悄悄改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