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之里面还有各种温补的药材,胡杏看过之后,有请老大夫去定夺,得到肯定答案后,云慧就在夜晚喝上了这道汤。
沈舒言尝过也觉着不错,“你这坐月子,竟也能想到这么多好吃的,日后应当全都写入食谱里,做出本乡君美食来,应该不错”。
对此云慧只是捏着筷子傻笑,并不接话。
如今孩子睡得和云慧近,加之沈舒言开年复又十分忙碌,云慧再次提议让他去前面睡。
“如今孩子没有白天夜晚的吃喝拉撒,你白日还要处理许多事,每日陪我用饭后,就去前院睡吧”,顶着沈舒言有些不悦的脸色,云慧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主要是他在这不太方便啊……
云慧是产妇,不仅要处理恶露的问题,加之她最近汤水喝得多,白日有机会还会给孩子喂一些奶。
存货虽然不足,但也是难得的母女温馨时光,云慧十分珍惜。
沈舒言无奈也只能应允,但要等云慧入睡之后。
夫妻俩谈妥条件,待云慧睡去之后,沈舒言便踏着月色去到前院书房。
没想到这些举动被有心之人看在眼里,有些不起眼的心思,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。
绿俏若有所思的在炭盆中加碳,一旁的月荷见状不经意的再次提起,“老爷这么晚跑到前院去,莫非是与夫人生了什么龃龉?”。
绿俏是个直性子,闻言加炭地动作停了一瞬,“没准只是有公务在身”。
月荷斜着睨她一眼,也只是无所谓地笑笑,“是了,老爷如今即将接任知府,咱们姐们也能搬到更大的住处去了”。
如此青年才俊扶摇直上,加之沈舒言又生得玉面公子样,对待下人也多宽和,甚少有斥责下人的时候。
都说越尊贵的勋爵之家仆人待遇越好,若是有幸能成为主子,岂非……
绿俏一直对沈舒言心怀妄念,之前已经被周嬷嬷打消的差不多,今日月荷的话,却让她那点火星子“砰”地一下,死灰复燃了。
月荷见绿俏眼中闪烁着挣扎,状似无意地摆弄自己手边的布料,“若说这男子,能够如咱们老爷这般好的,可真是少见”。
这点大家都知道,沈舒言在云慧孕期的态度,许多丫鬟都看在眼里,绿俏之前就是因为这个,才打消了心思。
“哎,如今老爷选择搬到前院,想必也是多有不便之处吧……”,月荷说完之后就借口有事掀开帘子走了,留下在原地一脸纠结的绿俏。
一连过了几日安静的夜晚,云慧也觉得自己睡舒服极了,早晨起来逗逗孩子,听柯氏说些养育孩儿的经验,日子倒也过还不错。
只是今日突然传来喧闹,绿俏满脸狼狈的冲进来,裙子上还有大片雪水脏污,“夫人开恩!夫人开恩”。
绿俏冲进来就朝着云慧磕头,把才入睡的小婴儿吵醒,复又哭闹起来,柯氏怒喝,“人都死了么?!还能让她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进来!”。
周嬷嬷去小厨房拿云慧的燕窝,华梅也在室外去收洗好的尿布。
平日这里幽静安然,才一时没人拦住绿俏。
“夫人!”,绿俏即使被人拖着,也朝云慧磕头,“奴婢知错了,求您别把我发卖出去”,声音尖利崩溃,甚至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水痕。
云慧愕然,浑然不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