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正雄好失望,手扶着办公桌边缘。
背对娄时允,语重心长道:“老二,你这段时间尽量低调,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工作上,好好表现,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。”娄时允暗喜,“儿子一定会按爸爸吩咐的做。”
从办公室出来,娄时允给庄雅晴打电话。
“晴姐,你儿子往上爬了几层,晚上老爸回家你可得好好表现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没错,娄晏背地里干的事我报给老爸了,他很失望。”
“儿子真棒!妈妈会帮你的。”
“mua.”
有妈的娄时允是个宝。
与之相对的,没妈的娄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,野蛮生长,自由发展,长歪了,长残了,他浑然不知。
回到御园,娄晏扯下领带砸在沙发上,大喊大叫。
“凌玖、凌玖,出来做事。”
眨眼间,楼梯口飘下来一道靓丽倩影。
娄晏的眼皮撑开了些,端详几眼,眉头一皱,“你剪头发了?”
凌玖抓一抓齐肩短发,新做的亮粉色指甲拂过红棕色发丝,“娄总,你眼力很好的。”
他又没瞎。
何必废话。
娄晏心上闪过异样感……
他记得在国外期间常常让凌玖陪练拳。
身体受过重创的缘故,他刚开始常常输给凌玖,故而骂她没有女人味……如果没记错,凌玖自那以后就着手改变自己,养起了长发,而且三年间没有剪过。
今天有点奇怪,难道是离婚了,连为男人养的长发也不要了?
断个一干二净,此生不相干,来生不遇见,是这个意思?
为何感觉不舒服呢?
女人啊,拿在手上是个没用的骨头,丢掉了又感觉像块肉。
娄晏睨着凌玖。
她的齐肩短发末梢内卷,偏分,松松软软的披着,还配了一点刘海,显出女孩子甜美可人的一面,与往日顶着丸子头擦地的保姆形象截然不同。
“娄总,请问什么事?”
娄晏回回神,“我允许你剪头发了?”
凌玖气笑了,“你管得着?”
“我是老板,你有变动为何不报备?”
“哈哈,娄晏,你太高看自己了,协议书上写着我们是雇佣关系。”
“凌玖,你……”娄晏欲要去抓凌玖的衣领。
她后退,抄起楼梯边的折叠凳,“娄晏,给我放尊重一点,别逼我动手。”
“长发是为我养的,不是吗?”
“你想多了,自离婚那天起,你就是埋进坟墓的过去式,我回归我自己。”
哒哒哒。
凌玖几步跑上楼,锁了门,接着练习木老师发给她的钢管舞,为十天后100进80淘汰赛做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