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子萱抚摸着一颗颗黑宝石,心里绽放出朵朵夏花。
一整夜戴着项链睡觉。
次日早晨还破天荒的去了餐厅。
凌老夫人看到她,愣在餐桌边。
冰雁站起来招呼她,“萱萱,今天心情很好啊,难得呢,赶上了早餐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
凌子萱抬起下巴,突显锁骨,指尖挑起黑宝石给冰雁看,“漂亮吧?”
“是的,超好看。”
“萧寒哥哥送我的。”
凌子萱扮个鬼脸,大眼睛笑眯成一条缝。
“难怪不得,我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往日睡到中午才起床的人,今儿个怎么一大早就醒了,原来是有好事情。”
凌老夫人沉着脸。
这些天她一直生陆萧寒的气,又记挂着生病的凌玖。
凌子萱的笑容凝固在脸上。
大眼珠翻出灰白色,对着老夫人吼。
“奶奶,你就是见不得我好,天天嫌我爱玩,嫌我娇生惯养,嫌我睡懒觉。
天天拿我和凌玖比。
她命贱,天生过不来好日子,娄晏感激她的付出了吗?陆萧寒珍惜她的传统美德了吗?亲人稀罕她吗?没有吧。
所以说像我这种好好为自己活,养尊处优,珍爱自己的人,才配得到尊重和认可。
跟凌玖比起来,我活得通透,过得潇洒,方方面面远超她。
只有你这种老古董,思想还停留在上世纪40年代的人,才会踩我抬她。”
“你……”
凌老夫人放下筷子。
不吃了。
扶着保姆的手起身就走。
凌子萱马上拨打陆萧寒的电话,向他撒娇,故意显摆。
“哥哥,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哟……”
凌老夫人听着这话,膝盖骨一软,差点摔倒在地。
冰雁叹口气,“萱萱,今天爸妈有事出去了,你在家要乖啊,气坏奶奶不大好。”
“哼!谁让她宠爱凌玖,反虐我。”
冰雁没敢接话,垂着眼扫视一桌子早餐。
事极必反。
飞得太高,摔下来的可能性越大。
凌子萱晚间顺利约到了陆萧寒,两人对坐,在他面前抚弄精致的眉眼,面带娇笑。
菜还没上桌,突然闯进来一个黑脸巴、络腮胡的老男人。
男人腰间插着镰刀,穿马褂,一身牛粪味。
“保安呢?”
凌子萱对着通道坐,她先看这个人,吓了一跳。
陆萧寒回过头,老男人刚好冲到桌边,拔出镰刀往桌子上扔,手指凌子萱。
“凌傲秋,你害死我儿子,穷苦百姓无权无势无处申冤,我20年来苟且偷生,可你还不放过我家。
既然我活不成了,你也别想活!”
陆萧寒一把擒住老男人的胳膊,呵斥道: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老男人一双鹰眼深深剜凌子萱的脸。
“凌傲秋化成灰我也认识,我儿子才30岁,被她推进监狱,她又买通官家把人害死在牢里,致使我一家死无对证,受冤几十年。”
“萧寒哥哥,他……他在说什么?”
凌子萱起身躲到一边,拿纸巾捂住口鼻。
“来人。”
陆萧寒一声喊,毛凡带人冲进来,合力制服老男人,拖了出去。
凌子萱提起包包就往外跑。
惊魂未定。
上了车,她又问陆萧寒。
“那人是谁啊?他说我妈害死他儿子,什么意思呢?我妈与人和善,怎么可能做这种事?”
陆萧寒当着她的面打电话问毛凡,开了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