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之间。
凌子萱坠入谷底。
泪流成河,满腹仇恨。
傲晋山庄。
凌玖跪在床上收拾,取走天蓝色星空床单,换上浅灰纯色床罩。
心里泛起阵阵涟漪。
陆萧寒喜欢清冷素雅的色调,他说今夜要来,天亮前,他们就会见面……
电话铃声划破宁静,凌玖心跳加速。
然而接通后,她大失所望。
那头传来娄晏的声音,“凌玖,我来看你了,人在山下,你让安保岗放行。”
凌玖没说一个字,直接挂断。
通知保安,绝不允许姓娄的上山。
繁星点点,月牙躲在参天古树的枝桠间,半遮半掩,夜色撩人。娄晏点根烟,靠着车门慢慢抽。
凌玖恨他,拒绝他不是一天两天。
他习惯了冷言冷语。
巧的是,他的等待很快迎来转机。
一排黑色越野驶来,后方跟着大巴车。
“什么人?”保安手握钢叉提高警惕。
“我,凌家二小姐。”
凌子萱下车,一身亮白劲装,高马尾,黑眉黑眼线,被仇恨充满的眼睛在夜色下泛着捕捉血腥味的厉光。
她曾经来过傲晋山庄。
保安是凌家信得过的老员工,恭恭敬敬的打开了通行道。
凌子萱朝后打个手势。
大巴车上下来一群彪型壮汉,人数近五十个,黑衣配工装裤,手持刀棒。
娄晏掐灭烟头,走了出来。
“萱萱,你什么意思?”
凌子萱看到他先是一愣,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看我老婆啊,她搬到这里那么久了,我记挂着的。”
而后一声令下,“给我把他抓起来。”
呼啦啦上来十几个彪汉,团团围住娄晏。
以一敌众,娄晏受过重创又不能硬拼,他摆摆手。
“凌子萱,我今晚不是来打架的,请管好你的人。”
凌子萱急着办事,急吼吼再下命令,“把他给我锁在车上,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。”
保安这时候发现不对劲了,上前阻拦。
然而为时已晚,三个值岗保安被一群恶男围攻,打倒在地。
凌子萱带着大部队冲上山庄。
秦五婶白天做了个石磨,凌玖说想吃小时候那种石磨豆腐脑,她连夜磨豆子,赶在天亮前做出豆浆。
忽闻杂乱的脚步声。
多年来东躲西藏的秦五婶扔下水瓢,冲回房喊醒一双儿女,指使铁子去看凌玖,自己则带着大桥躲起来。
凌玖换好床罩,拿毛巾细细擦木地板。
忽然外面传来打斗声,冯管家见棺材了似的哀叫,“二小姐,你也是凌家人,纠结匪徒要打要杀什么意思?”
“滚开!想活命就给我闪一边去!”
凌子萱?
凌玖丢下毛巾,抄起门边拦路的木棒,那只猫经常带着鸟跑到她的房间来玩,有时还要在房里过夜,闹得够呛,铁子就做了根带标记的木棒,特意教过猫,这是它的界限。
凌玖手持木棒冲下楼,眼前的一幕抓住她的眼睛。
小花园里塞满了人,全是彪汉,目测身高1.9米以上,个个肥头大耳,抱摔一头牛不在话下。
凌子萱被仇恨充满的眼杀气腾腾,睨着她。
“凌玖,今晚,我要陆萧寒生不如死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话刚出口,凌子萱就挥手下令。
黑压压的男人们扑向凌玖,乱战一举打响。
冯管家和十来个工人都受了伤,躺在地上惊呼:
“大小姐,你好好跟二小姐商量,别打啊。”
“你一个女孩子,病刚好,打不过几十个男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