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玖38周产检，医生评估宝宝七斤左右了。

陆萧寒当即要求入院，提前生。

可凌玖并不愿意。

贵宾休息室，陆萧寒抱着她哄，“儿子七斤重了，很大一个，等发动了疼得你怀疑人生。”

“我不怕疼。”

陆萧寒的手盖在圆肚子上，“我怕你疼啊。”

凌玖抱着他的脸摇了摇，“没事的，你放心。”

“哎！”

陆萧寒劝不动她，心里像是悬着一块巨石。

当天晚上就做噩梦，梦见凌玖肚子疼，血流如注，裙子染红了。

陆萧寒抱着她冲到医院，在产房外等了三天三夜。

走廊不见一个人影，天黑乎乎的。

陆萧寒砸了产房门，一眼看到双腿悬在产床上的凌玖，浑身是血。

“玖玖！”

他抱起僵硬冰冷的她，拼命摇晃。

他又喊，“儿子，你在哪里？”

四周弥漫着血腥味，空旷，阴沉，潮湿，什么都没有……

“玖玖！”

“儿子！”

轰的一声，睡梦中的陆萧寒一跃而起，卷走两人盖的被子，跳到地上。

凌玖惊醒过来。

“萧寒，你做梦了？”

黑暗中，陆萧寒光着身杵在小沙发边。

“嗯。”

他并没有马上回到床上。

凌玖听到他的喘息声，慢慢挪下床，打开小地灯，抱住他的后腰问，“梦到什么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是不是梦见我生不下来，疼哭了就骂你？”

凌玖低笑，“你呀，别多想，我是体育生，耐力很好，保证疼得要死也不迁怒于你……”

陆萧寒张张手臂勾住凌玖的头，低哑道：“别说死字。”

“抱歉！”

陆萧寒转过身，反抱住她。

大肚子抵在两人中间，隔着一段距离听他的心跳声，有种即将跳出体外的错觉。

凌玖的左肩渐渐湿热。

她慌了下，“萧寒，你哭了？”

“求你，早点生。”陆萧寒极其痛苦的吞咽声向外传，“你是我的命，一定要陪我到白头。”

“……你今晚怎么了？”

凌玖抓着陆萧寒的肩膀想把他与自己分开，看一看他的脸。

他说的话很奇怪，举止反常。

但陆萧寒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腰间，扔抱着她，低声求她，“别动，乖乖在我怀里。”

“萧寒，我惹你了吗？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，你可以直说的，我会改。”

凌玖鼻头一酸，眼泪涌向眼眶。

陆萧寒抱着她，站了好一会儿。

第二天早晨，陆萧寒跟往常一样，起床就洗澡。

凌玖在一旁抹他背上的泡泡玩，笑笑道：“你要我提前生孩子，我倒是有空，你呢？准备好了吗？”

“你同意了？”

陆萧寒顶着一头泡沫回眸，凌玖抹掉剑眉上的泡泡，“嗯，省得你睡不安稳，生就生吧，提前几天也好，我们早点跟宝宝见面。”

“欸……”陆萧寒一激动扑上前抱住她。

“天！我的裙子。”

陆萧寒眉眼带笑，帮她脱衣，重新洗澡。

…

陆家人得知消息赶到医院时，手术室门已经关了。

凌玖昨天才产检过，早晨又是空腹，入院直接安排手术，陆萧寒陪她进去。

手术台搭上帘子，隔开医生的操作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