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一声冷哼传入老者耳中,如惊雷在老者耳中炸开。
老者立即躬身行礼:“师弟思虑不周,请阁主恕罪!”
“我们的任务是什么?”
“回师兄,替天上仙人看顾鱼塘。”
“既然是替仙人看顾鱼塘,那便是仙人的鱼,什么时候由你们处置了?
这么多年下来,尔等以望月阁的名义谋取私利,私下捕捉妖兽。
如今大西洲的利益被掐断,便将主意打到我这里来了?”
老者躬身不敢反驳。
“连元婴圆满的灵犴都没能逃脱,望月阁内的元婴后期以上修士大都在苦修,熬着资历等着飞升。
眼看就要摆脱天道牢笼成为仙人,谁愿意轻易去冒险。
号令再多的元婴修士去有何用,大战一起,必然死伤无数,这些都是仙人的鱼。
尔等倒是得了利益,到时候连渡劫飞升的鱼都少了。
没有鱼渡劫飞升,我等如何向仙人交待,必然要被天上仙人迁怒,我辛苦坐镇十个甲子的功劳就功亏一篑。
禀告仙使大人?哼!
仙使大人是守护仙道的,万一有个什么意外,整个望月阁都担待不起。
如此小事就要惊动仙使大人,打扰仙使大人闭关。
如若消息传到天上去,那我们这些年在下面干了什么,岂不是显得很无能?
如此一来,不仅我会被天上呵斥,整个望月阁的人都会因为办事不利而受到牵连。
未来五个甲子内,整个望月阁都没有飞升的名额,这个责任你可担得起?”
老者躬着的身子开始颤抖,额头上流出了冷汗。
如若真是那样,那整个望月阁等着飞升的修士都将视自己为生死仇敌。
“阁主教训得是,是师弟思虑不周,还请阁主示下!”
“我还有两个甲子坐镇就圆满飞升成仙,脱离天道牢笼了,这个时候不能出一点乱子。
这个时候做得越多,就越容易出乱子。
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好的。”
“可,可是如若放任那妖皇行事,任其做大,我望月阁颜面何在?”
“哼!”
又一道冷哼在老者耳中响起,老者赶紧躬身请罪。
正当老者感到压力要将其压窒息后,声音再次传来。
“长久岁月以来,这鱼塘里出了多少惊才绝艳之辈,最后的结局无不是充满自信渡劫飞升,最后挂在了天道牢笼的大网之上。
这妖皇有如此实力,说明天资极好,这是大好事,想来不久之后就会渡劫飞升,到时候又为仙人们养了一条好鱼,这是功劳。
即便它不渡劫飞升,这清理鱼塘的时间也快到了,还有多久?”
“回阁主,还有约五百年!”
“五百年,到时候天上的仙家子弟下来历练,清理鱼塘,这妖皇定然是条大鱼,想来能让这些仙家子弟狩猎愉快,让五百年后的阁主获得一份功劳。
如此什么也不用做便能稳定局势,获得功劳,这才是明智之选。”
“可是阁主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。
“言尽于此,我还有两个甲子坐镇圆满,需要稳定的局势,不能出一点乱子。
如若尔等为了利益,私自行事,引出乱子,影响望月阁的飞升名额,尔等一脉鸡犬不留。”
老者吓一跳,赶紧道:“是,遵阁主令,阁主,还有一事,东荒洲的魔道宗门不遵号令,我等打算号令天下各洲讨伐,请阁主定夺。”
一道不耐烦中带着怒意的声音再次传来:“我说了,我要稳定,退下!”
尽管心有不甘,老者也只得告退离去。
无可奈何的老者回到洞府,心里开始思索起来。
如若在自己执掌望月阁的时间内断了大西洲的资源供给,桓家便没有足够的资源孝敬仙使大人。
没有资源孝敬,桓家做为望月阁非嫡传一脉,就轮不到飞升的名额,这大西洲一定得抢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