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话。”

傅凛夜捏住她的下巴，嗓音低沉，“不说，就亲你。”

“我记不得了。”

没听到满意的答案，傅凛夜轻哼一声，松开她。

“许玥回来那段时间，外面的那些新闻到处都是，我没让人管，你应该看到了吧。”

季落笙低眸，“看到了。”

她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呢？他们是契约夫妻，她没有立场去质问他。

“看到了，怎么不见你来抓人？”

“抓人？”

“嗯，像今天这样，直接找上门，找我算账。”

“......”

季落笙有些无奈，傅凛夜在想什么，她那时候要是真找过去，他会把她嘲讽得无地自容吧。

两人都没再说话，季落笙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，她侧头静静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繁华夜景。

“说不定......”傅凛夜磁性随意的声音忽然打破静谧，她转头看向他，四目相对，他眼眸柔和，“我就跟你走了呢。”

他有想过许玥回来那天，只要季落笙下车让他跟她回家，他就会走。

只要她那时，表现出一点点在意，他就不会让许玥整天缠着他，他就不会再让那些八卦热搜留下一点踪迹。

偏偏那时候的季落，每次见到他或者见到他和许玥在一起，都是毫不在意，冷漠的样子。

季落笙仿佛被他灼灼的目光烫到，无措地移开视线，淡淡道：“你不会跟我走。”

傅凛夜不满地蹙眉，语气酸酸的，“你都没有说过，怎么知道我不会跟你走？”

他还以为，她那时看上喻庭桉了！

季落笙很认同他的话，她确实没有在公共场合跟他有任何熟络表现。

甚至更多时候，为了隐瞒他们的关系，故意装成陌生人，连话都没有和他主动说过。

“怎么又不说话？”

傅凛夜一脸不爽地她一把揽进怀里，但语气又委委屈屈的，“下次试试好不好？”

“试什么？”

“试试我听不听你的。”

季落笙在他怀里轻轻笑着，傅凛夜怎么和小孩子一样。

“好，我下次试试。”

她的手落在他手腕上，上面还戴着她送给他的佛珠。

她记得这串佛珠，自从她送给他后，就没见他摘下来过。

傅凛夜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，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。

“季落笙我想知道你有多喜欢我。”

季落笙忽然扬起头，亲了他一下。

“......很喜欢。”

傅凛夜嘴角止不住上扬，“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，我把结婚协议里的十个月婚姻关系续上。”

季落笙能活到几岁，续个八十年够不够？

季落笙静静靠在他怀里，她很喜欢傅凛夜，但不会再对感情孤注一掷。

人总是善变的，厉景变了，宋屿川变了，傅凛夜也许有一天也会忘记他今天说过的话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