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凛夜抓住季落笙的肩膀，黑眸里没有一丝光彩。

“为什么要这么说？做这些都是我自愿的。”

“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，以前我想给你我的喜欢，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能给你。”

季落笙说话时带着近乎冷漠的疏离。

傅凛夜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。

“我们一起回S市吧，回去以后，我们去办离婚证。”

“季落笙......为什么......我可以一直像这个样子，你继续把我当员工，只要别赶我走。”

季落笙抱过安安，“抱歉傅凛夜，我你这样我会很累。”

傅凛夜的眼眶红了一圈，他打开手机，看着上面他和季落笙在F国咖啡厅的照片，声音轻颤着，苍白而沉重。

“跟我在一起，真的这么累吗？”

“是，很累。就算是以前，我也很累。”

“可是，是你让我喜欢上你，是你让我感受到什么是爱的，现在你走了，我怎么办？”傅凛夜几乎恳求地看着她。

季落笙移开视线，“傅凛夜我对你问心无愧，我从没做过背叛你的事。当初是你没有选择我，我只希望，你能让我去过我想要的生活。”

“是......你对我，确实很好。”

那时他一直觉得季落笙对他别有用心，一直怀疑嘲讽她。

但她无论面对什么事，都温柔而坚定地站在他这边，可正因为这样，他才无法割舍。

“傅凛夜，你走吧，算我求你。”

傅凛夜脸上露出苍白的笑，“……我明天会离开这里。”

他不想逼季落笙，纵使他生出无数次想强行带她走的心，却都不敢做任何事。

他唯一敢做的，就是在不触碰到那条线的情况下，留在这里，陪着季落笙。

但是想现在，他做的一切都成了季落笙的负担。

他刚才太冲动，捅破了这层窗户纸，可他没想到季落笙会这么坚决。

要是两个月的时光没办法打动她，他就用一辈子。

傅凛夜这晚没有走，他将店面关了门，留在店里给古董打包。

季落笙回卧室后，就没有再出来。

小安安指着门“咿咿呀呀”地叫了好几次，季落笙知道他想去找傅凛夜玩。

“安安，不能这样，爸爸有自己的事业，有自己的人生，妈妈不想再让他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
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，安安安静了下来，眨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她。

“爸爸这么好的人，不应该让他困在我们这里，让他走吧好吗？”

安安歪歪脑袋，季落笙被他逗了笑起来。

她在笑，眼中却有泪珠滑落。

对不起傅凛夜，她真的怕了。

半夜，傅凛夜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
之前那些人在这里盯了半个月，后面就没再来了。

左助理那边什么都没查到，他还以为他们是为了财，看到他每天守在店里后，就放弃了。

看来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。

他放轻脚步走上二楼，敲敲季落笙的门。

“傅凛夜？”

“卧室的门窗关好，用柜子堵起来，无论下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。”

季落笙打开门，露出半张脸，担忧道：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
傅凛夜看这她睡眼惺忪的样子，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。

“你不用管，要是想让我离开这里，就按我说的做。”

“你也进来，我们报警。”

“没有的，季落笙这次你得听我的，我不会让他们接近你。”

说完傅凛夜将她的门拉起来，季落笙从窗户里看着他走下楼，心里很是慌乱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