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一说话,四周的人都安静下来,就连青玄帝也没有说话,看着这人颇为忌惮。
云筝顿时一愣,忽然想起来这就是聂皇后的兄长,当朝掌权国舅,聂远征!
他权倾朝野,手里也有兵权,又支持太子,想必是让青玄帝颇为头痛的人物!
她顿时微微一笑,走到了聂远征的面前,抱拳道:“这位就是国舅爷吧,您身为陛下的亲人,又是朝中大臣,想必是为了陛下和江山社稷着想,您这么问话,是想着让陛下一直忍受头疾之痛吗?”
“这......老夫不是这个意思,你这个丫头休得误解!”
聂远征恼怒地反驳,“老夫是质疑你的医术,若你治不好陛下的病,就算诛你九族,也难辞其咎!”
云筝听了更为神气,“连姜城都不是我的对手,国舅爷,您说说现在这里还有人比我医术更高明吗?”
“你不肯信任我,却偏偏还想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无能之人的身上,国舅爷,你和父皇有什么深仇大怨,居然想制他于死地!”
这话一出,满座皆惊。
聂远征显然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,什么话都敢说,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放肆!老夫何时说过这样的话!”
云筝冷眼相对,“既然国舅爷不是这个意思,那你也是会为父皇着想的,既然现在只有我知道如何医治父皇,那就请尔等不要再质疑下去,拖下去只会对父皇的龙体有害!”
说着,她挥手示意让云香跟自己进了内室,开始布置等会儿手术的场地。
纱帘被全部放下,遮挡了众人的视线。
里面的烛火也全部被云香拿了过去,围在龙床的四周。
紧接着,云筝将袖子撸起,露出一段白皙细软的藕臂,在烛火的照耀下,竟发出瓷白的润泽。
但她的动作流畅又带着力量感,不断地从铁箱子里拿出一些奇怪的物件出来。
她身上的东西太奇怪了,也太充满了神秘感。
满座的男人都被这样的美色所吸引,眼睛几乎要贴上去。
孙太医稀罕极了,“这些物件......老夫生平从所未见,九王妃的宝箱里到底装了多少珍宝?”
初阳公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“说不定是偷来的,既然她一直有,为何不早点拿出来?”
孙太医不悦地看了一眼这个酸不溜秋的二公主,干脆闭上嘴。
陛下果然骂得没错,二公主也变得好似突发恶疾一般。
聂皇后身上到底藏了什么毒,但凡和她亲近一些的女子,都对云筝有着这样的敌意。
聂远征哪里见过这样操持刀具如此熟练的女子?
他还想再说什么,抬头就看到青玄帝一脸愠怒,双眼透着不满,顿时心下一紧!
陛下现在对聂家已经颇为不满了。
对聂皇后也多次训诫,若是他们再继续闹下去,反而对聂家和太子不利。
于是聂远征放下势气凌人的姿态,对青玄帝道:“陛下,既然九王妃能保证自己说到做到,大家也都听到了,不如就在手术前立下状纸,若是治不好陛下的顽疾,还请陛下治她重罪!”
“没错!”
聂皇后也点头道:“九王妃此举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,对陛下龙体有损,若是有个万一,陛下一定不能放过她,若天下医者也这样随意效仿下去,只怕天下就要多太多的刀下亡魂!”